蘇溶月睜圓了眼睛看著眼前的場景。
這是醫院吧?這不是酒店大床房吧?
此刻,病房里的燈光被人刻意調的柔和,從原來的白光變成了柔暖的鵝黃色。
而病床上的男人這么脫的......只剩下最貼身的內褲,赤果果的躺在床上。
床上所有的障礙物都被扔的遠遠的,被褥也被扔在墻角,孤零零的窩著。
見她出來,他還慵懶的看過來一眼:“好慢,怎么那么久啊?”
“......”
蘇溶月呼吸都覺得困難了點,看著厲宴臣此刻全身幾乎不著寸縷,那壁壘分明的肌肉就這么清晰展現在她眼前。
他還在看著她,暈黃的臺燈下,男人那張俊臉帶著一種妖異的誘惑。
她干巴巴端著盆站在原地,心跳下意識一陣莫名的加快,不敢向前,怎么感覺前進一步就會跳進一個陷阱?
厲宴臣微微挑眉,慵懶的伸出一只手臂撐著腦袋:“還不過來?”
見她的躊躇,他故意笑的邪氣無比:“怎么,怕了?擦身都不敢?”
這句話讓蘇溶月瞬間遭受到了侮辱。
笑話。
她有什么不敢的。
她咳了咳,端著盆直接走了過來。
厲宴臣嘴唇微微地揚起,然后直接變幻了一個姿勢,身體直接呈現一個大字型。
那肩闊腿長的身材,極其優越,在燈光下散發著驚心動魄的魅力。
蘇溶月呼吸又變調了一些,她垂下眸,安慰自己這是正常反應。
要是一個女人看到這個畫面沒有反應那就不正常了,跟是不是厲宴臣沒關系。
她清清嗓,放下盆,認真的把毛巾擰干。
到了面前,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身軀......她更覺得是非同一般的考驗。
她和厲宴臣在床上時,壓根沒空去看他沒穿衣服光身子的模樣,今天也算是第一次清楚的看到他的身材。
的確像是初夏說的那樣,性張力......十分的足。
安靜的空氣里,男人略微沙啞低沉嗓音驀的傳過來:“滿意你看到的么?嗯?”
蘇溶月耳根一麻,立刻瞪過去:“我哪里有看?”
“你沒有?那你盯著我的腹肌做什么?”
蘇溶月當然否認,頭搖的像是撥浪鼓:“沒有,誰要看你的腹肌,它是八塊還是十塊都跟我沒關系!”
話音剛落,她就恨不得咬自己的舌頭。
她在說什么?
這不是妥妥的不打自招嗎?
果然,下一秒,男人低啞曖昧的輕笑傳來,蕩漾著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