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在很多場合黎清韻提起這個獲獎作品的得意模樣,蘇溶月的眉眼更冷了幾分。
她冷冷一笑,嗓音輕飄飄的,卻帶著鋒芒:“真是無恥的人總會不斷的刷新下限,當個賊還當的那么理直氣壯。”
時老微怔:“你說什么?”
蘇溶月卻淡淡回:“沒事,時老。”
她可要好好想想,這個黎清韻的把柄,不大不小,她該怎么用。
時老不以為意,隨后從抽屜里拿出來了一份文件:“來,這是你的委托合同,青霧啊,你的作品真的一個比一個火,不是我說,這套珠寶作品,在本次的拍賣會上,恐怕會得一個歷史最高價!”
時老一邊說著一邊笑的和藹,看著青霧滿是欣賞自己人似的驕傲:“再加上這次的cda大賽,你是冠軍不二人選,等你獲獎之后就會給自己再加一層光環,屆時在珠寶界你會成為全球范圍內的頂流設計師,雖然你現在已經是了,但是會跟上一層樓,可喜可賀。”
蘇溶月簽完了字,看著時老說的花白胡子都快跳舞了,眉眼微微閃過一抹復雜神色:“時老,這次的大賽恐怕......”
時老已經抬手看了看時間,高興的打斷了她的話:“好啦好啦,cda頒獎晚宴很快就要開始了,青霧,我們得趕緊出發了。”
蘇溶月其實沒打算參加這次頒獎禮,因為知道了冠軍已經內定,再去看黎清韻那冠冕加身的模樣,她會覺得惡心。
雖然她可以用這個剛剛得到把柄讓她當眾難堪,但是冠軍人選如果是黎清韻,那么這個丑聞也并不會太影響什么,人們不會選擇相信黑幕,只會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結果,反而會認為是她在無端向黎清韻潑臟水,得不償失。
想到這里,蘇溶月眉眼更冷了些,看向時老:“時老,頒獎禮我還是不去了。”
時老明顯不答應:“說什么呢?這可是你的主場,怎么能不去!”
根本沒給她說話的機會,時老就半強迫的一路把她給帶了出去,一直到梵蒂旁的另一棟園林式高端私人訂制禮服店。
剛進門就微笑又鄭重的對著店長道:“周店長,這位可是我的小金主,你要親自服務,最好選一套最獨一無二的禮服,我們晚些時候會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活動,一定一定要認真對待。”
周店長是個很明媚的年輕女子,沒想到一向有風骨的時老竟然這么認真的交代,連忙微笑著點頭:“既然時老吩咐了,這是自然的!您放心!”
隨后她看向蘇溶月,打量了一眼,笑的燦然:“哎呀,這位小姐條件真好,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種女孩只要稍微一打扮就會驚艷全場的,跟我來。”
蘇溶月全程被趕鴨子上架似的,看向時老:“時老,我剛說了,我......”
時老道:“青霧,我知道你一向低調,不愿意露面,但是這是cda的大賽現場,你親自出現在頒獎現場冠軍臺上我覺得才合適,當然了,如果屆時你不愿上臺,想要繼續隱藏身份,我可以按照老樣子幫你代領獎,但是出席肯定是要出席的,既然出席了就一定要正式一些。”
說著,時老就把蘇溶月往禮服區趕,蘇溶月滿是無奈。
全程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被店長親自打造,化妝,束發,量身選取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