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溶月沒想到他會叫自己這個稱呼,也沒想到時逾白認識她,她抿了抿唇,短暫和厲宴臣看了一眼。
她上前:“時先生,黎清韻這里您需要多久?”
時逾白拿著她的病例,一邊看一邊淡聲答。
“軟組織挫傷,外傷,頭部撞傷,還有一些肋骨輕微移位骨折,病情不是最嚴重但也不輕,大概需要詳細診治開藥,厲太太有什么事?”
蘇溶月看了一眼厲宴臣,深呼吸道:“我知道厲總把你請來是對黎小姐的重視,但是如果可能的話,我在這等您,等您盡快忙完的話,您跟我去看一下我的爺爺?!?
厲宴臣站在一側,聽了蘇溶月的話,黑眸瞬間變得沉冷下來。
時逾白視線從病例上移開,看一眼厲宴臣再看一眼蘇溶月,深眸似萬年水潭:“厲太太在說起黎小姐對厲總很重要時,似乎習以為常了,這應該不是作為妻子應該說的話。”
蘇溶月心里很沉靜:“并不奇怪,黎小姐本身就意義非凡,這不是我吃醋或者胡鬧就能代替的。”
她又看向厲宴臣,繼續爭取道:“厲總如果同意的話,就讓時先生跟我去一趟,人命關天,黎小姐的命是命,我爺爺的命也是命?!?
厲宴臣眉宇蹙的很緊,在聽完了蘇溶月的話之后走上前,那雙黑眸直視著她。
“蘇溶月,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你覺得我是那種明明有資源但是故意不給你爺爺醫治的那種人嗎?還是你覺得我會優先黎清韻還不顧及你的家人?”
蘇溶月眸里微微怔,不是嗎?
時逾白淡淡疏離的嗓音傳來:“我剛剛落地京都后,厲少不是第一時間見我而是讓我第一時間去蘇老先生所在的療養院,他的病情我已經診斷過了?!?
診斷過了??
蘇溶月心里一震,立刻殷切的問:“那我爺爺怎么樣了?”
時逾白回道:“比較復雜,畢竟名醫都已經下了定論病情不樂觀,我不能妄自用藥,我只能說我有相對的把握,具體的用藥我需要反復嘗試之后才能給你爺爺嘗試,藥我帶回來了,需要一點時間確定效果,給我三五天?!?
蘇溶月當然是立刻點頭:“好,可以,當然可以!”
時逾白的話就無異于告訴她,爺爺應該是有救了。
蘇溶月心里的激動很明顯,眼眶都有些酸澀:“謝謝你,時先生,謝謝!”
時逾白皺起眉頭:“你該謝的不是我,如果不是厲少,我不可能回來,我游歷各國慣了,不愿被拘謹,因為厲少我才回來的。”
厲宴臣低沉的嗓音同時響起:“以后這段時間,時逾白會作為厲家的私人醫生,你爺爺有需要隨時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