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不知從何處升起,已經(jīng)遍布了全身,沈翹感覺自己的大腦都是熱的,仿若充血一般她覺得耳朵和臉都跟著發(fā)燙。
她不能再呆在這里,她要……離開這里。
可是意識很模糊,沈翹只能咬破自己的下唇,痛楚讓她的意識恢復(fù)了片刻,她立即起身朝外面爬。
但藥性太烈了,她被灌了半碗的藥,那里面不知被下了多少。
難道……她今天要死在這里嗎?
下唇不知被她咬成什么樣子,沈翹只知道嘴里是滿滿的血腥味,然而那些痛楚就如螻蟻撼大象一般,無論你使了多大的力氣大象就是紋絲不動。
就在沈翹想從洗手間方向爬的時候,一只冰涼的大手拽住了她。
是誰?
沈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就甩開了對方的手,一邊道:“滾開!!”
夜莫深狠狠地蹙起眉,看著面前的沈翹。
剛才觸及的溫度如火一般灼燙,可見那藥性之烈,可她居然還能在這個時候保存意識甩開他的手,這巨大的意志力讓夜莫深詫異,結(jié)果在沈翹抬起頭的下一秒,盡管冷靜如夜莫深,也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她的嘴角已經(jīng)流出了鮮血,下唇被她咬得有些血肉模糊。
鮮紅的血順著她的嘴角淌下,幾乎刺紅了夜莫深的眼眸。
“你……”眼看著她又要咬自己,夜莫深眼神巨變,上前就將她拖拽起來,然后下意識地將手伸到她嘴里。
她用力地咬下來,夜莫深發(fā)出一聲悶哼。
“該……死的!”夜莫深額頭滲出冷汗,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二婚女,你……要是敢把我手指……咬斷我跟你沒完。”
沈翹迷亂之中好像聽到了夜莫深的聲音,起初她以為自己幻聽了,可是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自己咬的是別人的手指以后,沈翹抬頭。
眼前的幻影漸漸一個個重疊,然后清晰起來。
是坐在輪椅上的夜莫深,他臉色鐵青地盯著她,手指被她咬出血來。
“是你……”沈翹神智恢復(fù)了些許,猛地伸手推他:“你出去,快出去!”
“干什么?”夜莫深手指被她咬得鮮血淋漓的,正疼著呢,結(jié)果被她這么一疼,夜莫深瞬間疼得臉色都變了,不爽地質(zhì)問了沈翹一句。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來救她,她卻把他往外推!還把他咬成這樣!
沈翹費力地解釋道:“他點了迷香!”
“迷香?”夜莫深重復(fù)了一下她的話,臉上的表情卻是不為所動,似乎早有預(yù)料一般。
沈翹:“你出去啊,你再呆下去的話,你也會中藥的。”
他一個常年坐在輪椅上的殘廢,要是真中藥了,到時候怎么辦?
聽,夜莫深危險地瞇起眼睛看著懷里已經(jīng)接近半,裸的沈翹。
這個女人自己已經(jīng)都這樣了,她居然還有心思去關(guān)心別人會不會中藥?
“與其關(guān)心我會不會中藥,不如擔(dān)心一下你自己怎么解決!”夜莫深冷聲提醒道。
沈翹搖搖頭:“不,不知道……”
先前的痛楚能讓她意識清醒一會,可是也僅僅只是那么一小會兒,這會兒她的意識又開始渙散,一雙美眸開始變得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