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即將回京,還帶著女兒,勢必瞞不過宮中的有心之人。
從前她一個人的時候,確實沒什么好害怕的,但現在既然有了澄澄,必然是要保護好她。
在她沒有徹底融入京中的形勢之前,她能倚仗的,唯有蕭瑯炎。
沈定珠不由得開口,狀似不經意問:“月白,那宮中,可有傅云秋這號人物?”
月白一聽,連忙小聲提醒:“沈主子,這個名字,回到宮里不能提,傅家前年涉嫌明王殿下篡權奪政,已經被皇上抄家賜死,不過,唯獨留了傅大小姐這一個人,暫且鎖在宮中,暫無發落。”
沈定珠聽后,覺得有些意料之中。
傅云秋是蕭瑯炎的心上人,他即便對傅家下手狠辣,卻也舍不得動她。
算算時間,跟前世比對起來,正好快要到傅云秋假意逃跑,實則爭寵的時候了。
沈定珠決定利用起這個好時機。
等到蕭瑯炎抱著蘇心澄回來的時候,沈定珠已經沐浴完了,靠在榻上看著一卷書。
門扉推開,美人靠著床榻,燈火之中,眉眼明媚艷絕,身段嬌柔似飽滿的桃,渾身散發著清香。
聽見動靜,沈定珠抬頭看來。
“娘親,我們回來啦!”蘇心澄高高興興地跑來,左手舉著撥浪鼓,右手舉著糖人。
沈定珠放下書籍,蹲下來將她抱在懷里,眼神泛著柔美的波光:“怎么去了這么久,玩得累嗎?”
她說著抬起頭,看見蕭瑯炎似乎有些醉氣熏熏的。
徐壽扶著他走到床榻邊坐下,皺著眉,嘴里哎喲哎喲的。
“皇上,奴才忘了提醒您了,這平安城自釀的地道酒,后勁那可大著呢,都怪奴才不好,奴才已經讓人備下醒酒湯了。”
蕭瑯炎靠著床榻,閉上眼,往常俊白的面孔,這會兒浮著醉酒的淡紅,他聽著徐壽的喋喋不休,皺眉道:“滾。”
沈定珠見狀,便說:“徐公公你出去吧,我來照顧皇上。”
徐壽連連點頭:“那就好,不然奴才粗手粗腳的,也伺候不好,就辛苦沈主子了,一會醒酒湯好了,奴才再送過來。”
他走后,沈定珠先是幫忙給蕭瑯炎脫去外袍,期間,他還很不配合,忽然站起身來,抱住沈定珠。
沈定珠微微掙扎:“皇上?”
蕭瑯炎吐著酒氣,跟蘇心澄說:“澄澄,阿爹對你娘好不好?”
“好,阿爹最好了!”蘇心澄玩著撥浪鼓,隨后跑到沈定珠面前,“娘親,阿爹喝了酒,贏得了一支釵。”
此時,沈定珠已經掙脫蕭瑯炎,將醉醺醺的他重新按在榻上了。
她累的白膩的額頭泛起一層細汗,氣喘吁吁的,回眸問小家伙:“什么釵呢?”
沈定珠將蕭瑯炎的衣服整理好,掛去屏風上。
蘇心澄眨著大眼睛形容:“可漂亮了,是紅色的玉,那個伯伯說,雕刻的是鳳凰。”
沈定珠沒放在心上,她給蕭瑯炎蓋上被子,又領著蘇心澄去洗小手,小家伙玩了一會,就困的打哈欠了。
可沈定珠為難地看了一眼榻上,蕭瑯炎呼吸均勻,好像睡著了。
沒有辦法,她只能在徐壽送來醒酒湯的時候,將已經睡著的小家伙交給他,請他帶到隔壁的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