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人幾乎是秒接。
“是棠棠啊,你總算有事找愷叔啦?”
施云愷年齡四十左右,神采奕奕地開口,語氣中也難掩一股渾然天成的霸道傲氣。
那是基于他醫學實力,經常被人求助而漸漸凝練出的氣質。
沉穩中又多了濃厚的信服力。
叫“愷叔”,也是兩人關系更加親切的象征。
平日里,誰敢這么稱呼在全球神經醫學上造詣頗高的施家大佬啊。
“愷叔,我在用《通血手札》為我二哥治療腿時出了狀況,他現在流血不止,您對針灸術精研頗高,能來幫我一下嗎?”
“我二哥對我真的很重要,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啊......”
說著,君棠月的語氣里也染上了哭腔。
看起來,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讓君司禮的雙腿出事的模樣。
而此刻,君司禮躺在手術臺上,眼底已經徹底沒了光。
潛意識里。
他是相信張姨的話的。
也就是說,君棠月在撒謊......
一如她說自己針灸術精研,一如她發誓能治好自己的腿,以及她“承認”是她之前喚醒了他腿部的神經,讓他有了希望。
每一個環節,現在細想起來。
他居然覺得背脊發涼。
但此刻的君司禮根本無法坐起來,他躺倒在手術臺上,好像一條案板上的死魚,在等待著命運的制裁。
更貼切一點。
他在等待君棠月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