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征臉色一沉要掰過她的臉,這時電話響了,是老宅打來的。
付胭別過視線,聽霍銘征低沉地應了一聲:“好,我馬上就回來。”
“曹方,前面路口停下。”霍銘征降下車內擋板。
曹方將車子開入輔道,在一棵掉光葉片的樹邊停下,曹原開著付胭的車緊跟其后也停了下來。
曹原從車上下來,霍銘征降下車窗,“送她到家門口。”
“是,霍總。”曹原回到付胭的車旁,拉開后座車門。
付胭從車上下來,身后是橙黃的路燈,寂靜的長街,冷風卷著她的發梢。
她吸了吸泛紅的鼻子,回頭對霍銘征說:“二哥下周訂婚,我恐怕不能出席了,我爸忌日,我要回一趟廣城。”
每一年付胭都回去祭拜父親,今年只是恰巧趕上霍銘征訂婚。
她逃避,卻沒有人抓她的把柄。
她可以做到在人前不露聲色,可卻沒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他和別人訂婚,她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什么沖動的事出來,可理智告訴她,不可以。
霍銘征坐在光線昏暗的車廂內,眼眸像暗夜里的昏星,忽明忽暗,像狂風掠過的原野,撩起熊熊火焰,燙進付胭的心臟。
下一秒火焰驟滅,一片灰燼了無生機。
他淡淡道:“隨便你。”
付胭聽見身體里有什么聲音碎裂了,忍著痛,微笑說:“那我提前祝二哥新婚快樂。”
坐上車,她看著手機上被刪掉照片的圖庫,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