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征直接掀了被子,將她從床上拽起來,“說不過就裝烏龜,秦恒說你要多下床走動?!?
“我沒力氣?!?
她說的實話,那迷藥太猛,她到現在除了拿得起勺子,拉得動被子之外,其他根本做不了,白天下床去洗手間都要靠護士攙扶著。
甚至都要懷疑自己下半輩子是不是要半身不遂了。
霍銘征唇畔一抹譏諷,“剛剛不還說要去廣城?”
他是懂怎么氣人的。
付胭敢怒不敢,瞪著一雙水靈的大眼睛。
奈何她臉色蒼白,看上去一點氣勢都沒有,只有可憐的份。
“起來。”霍銘征拽著被角站在床邊,一副絲毫不退讓的架勢。
兩分鐘后,護士拿來輸液架,將輸液瓶掛在架子上,付胭想搭把手,明明霍銘征離她最近,她卻要麻煩護士:“能扶我一下嗎?”
護士剛說:“好,我扶著你。”
霍銘征伸出手將付胭從床上提起來,穩穩地撐著她無力的身子,聲線低沉地刮過她的耳廓,“鬧什么別扭?”
兩人離得近,溫熱的氣息卷入耳中,付胭心尖酥酥麻麻的,耳朵瞬間一紅。
她佯裝不經意地撇開視線,隨后抽出手抓著輸液架,架子底部有輪子,她能靠著架子支撐自己行走。
走廊上除了護士站有人之外,付胭發現這一整層就只有她一個病人。
也是了,她和霍銘征的關系是不能被外界的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