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榆愣愣的看了江軒然幾秒,隨后自嘲笑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悲哀啊?”
陸榆一邊說,一邊緩緩起身。
“沒有。”
江軒然認真搖頭,輕輕扶住陸榆的手臂。
陸榆頓了一下,還是沒有拒絕,只是搖頭苦笑。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當初在京城的時候,江軒然確實在他心中,留下了一些烙印。
哪怕不說喜歡,可陸榆也并不討厭她。
只是她后來所作的事情,讓陸榆非常反感,繼而對她的印象,也是差到了極點。
江軒然,本性并不壞,只是占有欲太強,做事的方法太過。
“是不是特別累?”
“你們在一起,這么多磨難。”
“為什么,還不愿意放手?”
江軒然看著陸榆,忍不住問道。
“我不放手。”
陸榆咬了咬牙,冷哼一聲說道。
“你沒發現嗎?根本不是我在阻攔你們。”
“是命運在阻攔你們,是全世界都在阻攔你們。”
“難道,全世界都錯了嗎?或許,你們真的不適合在一起。”
江軒然輕嘆一聲,輕輕拍著陸榆的后背,說出來的話語更是發自肺腑。
這一次,陸榆沉默了。
是啊!
他跟紀凝雪在一起這幾年,好像從來沒有過上平靜的日子。
敵人如蛇蝎一般接踵而至,磨難更是接二連三的襲來,讓人喘不過氣。
但,這絕對不是陸榆放棄紀凝雪的理由。
“如果非要論個對錯,那也是這個世界錯了。”
“即使再疼,我都不會放手。”
“狗屁的命運,我偏偏要跟命運斗一斗。”
“松開我。”
陸榆冷哼一聲,直接推開江軒然,邁步走進別墅內。
“陸榆。”
紀玉樹站在門口,對著陸榆喊了一聲。
“你帶她來的?”
陸榆微微皺眉,語氣有些不快。
“她去醫院看秋云她們了,然后……”
“我知道了。”
陸榆不等紀玉樹說完,就邁步走進了別墅內。
紀玉樹和江軒然,也是邁步跟了進來。
“陸榆,對不起,是我沒攔住凝雪她們。”
“如果我不讓她們去的話,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我想,凝雪一定也很自責。”
紀玉樹走進來以后,面帶慚愧的說道。
陸榆微微擺手,揉了揉太陽穴說道:“跟你們沒關系。”
“即便凝雪不去西郊,這種事情也早晚會發生。”
“不就是個西域么,我去便是。”
陸榆說完以后,就徑直走進了臥室內。
酒勁后勁上涌,使得陸榆現在一陣頭疼,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紀玉樹沒再多說什么,看了看江軒然。
江軒然有些拘束的站在原地,兩只手掌不斷絞動著。
紀玉樹輕嘆一聲,這也是一個傻姑娘。
“孩子,陸榆就交給你照顧了,我還得回去醫院。”
紀玉樹說了一聲,拿了一些東西就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