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墻角邊那三個空掉的藥茶罐子。
卓施然勾了勾嘴角,怎么說呢?
只能說咱們丹鼎司禮大人,還真是挺口是心非的啊。
畢竟,就慶銘眼下看來一滴汗都不出的異常輕松的模樣,墻角那些藥茶罐子里的藥茶,想也不用想都知道是為了誰準備的。
五色炎一燃進器鼎,煉室的溫度頓時又高了起來。
卓施然雖然初學煉器,但因為本來領悟力就相當出色,加上又有煉藥鍛煉出來的本事。
對煉制的掌控力還是相當出色的,所以早兩天可能還需要很專注地完成這個事兒。
現在倒是已經非常熟稔了,甚至還可以同慶銘閑聊幾句。
“……所以我也算是把南境得罪得差不多了吧。”卓施然說道,“這次我宰了那么多人,不少都是南疆的,而且那個昭敏公主……”
慶銘轉眸看向她,“就是你拿來那些蠱盒的主人么?當初用情蠱害你的那個?”
“嗯,就她。”卓施然點了點頭。
她注意到,慶銘的模樣長開了之后,少年模樣時的那種純然的孩子氣,有時候還是會出現在他表情的細枝末節里。
但更多時候,他看起來英氣清俊,眉眼里,是帶著凌厲銳氣的。
可是在面對卓施然的時候,他的那些凌厲的銳氣,就會收斂干凈。
只剩那些純然干凈的少年氣。
就好像是擁有著足夠銳利的尖牙利爪的猛獸,卻只會將柔軟的肚皮展露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