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雀出現(xiàn)得突然,消失得更快。
揮一揮衣袖,只帶走了一個曲風大帝。
眾人都有點懵。
吞天雀的驟然出現(xiàn),并且氣勢兇猛俯沖而下,所有人的防御力都放在保護楚塵的身上。
包括江曲風自己。
可沒想到,吞天雀最終只是抓起了一個江曲風,而后消失于天際邊。
“老公……”
牛昔雨哭了,她拼了命沖著吞天雀剛剛消失的方向追出去,很快被柳如雁攔住了?!皠e追了,在沒有弄明白吞天雀的用意之前,我們不能分散行動?!绷缪憷N粲甑氖?,“吞天雀曾經(jīng)和我們同一陣線,共同對付狂神山,他這次出現(xiàn),不一
定是要對付我們。”
宋顏也趕來了,拉著牛昔雨的另外一只手,“柳姐姐說的對,以吞天雀的實力,他真要殺了我們,根本不需要抓走江曲風,他肯定另有用意?!?
牛昔雨已經(jīng)淚流滿面。
話是這么說。
可是,江曲風平白無故落入了虛神境吞天雀的手中,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吞天雀一個不開心就能將江曲風吞掉了。
另外一邊,云邊城的眾多初代天玄師在緊急地設(shè)防了。
沒有人知道吞天雀究竟會不會去而復返。
說不定吞食了江曲風后,馬上又趕回來,再吃一個……
布陣,設(shè)防。
使出各種的手段。
總而之,盡最大的能力,阻擋虛神境的吞天雀。
“十萬,有辦法聯(lián)系上柳宗主嗎?”柳如雁神情帶著急切地詢問柳十萬。
只有柳天行能夠制衡吞天雀。
柳十萬雙手一攤。
師尊溜得比兔子還快。
小神女也是擔心,目光落在楚塵的身上,“現(xiàn)在只能希望壞男人早點醒來,我們就可以趕緊離開這里了。”柳如雁思索了會,開口說道,“這樣吧,十萬,你和小雪先一步離開極寒之地,想辦法找到柳宗主,若不然,我們將可能繼續(xù)受到吞天雀的鉗制,并且,沒有柳宗
主,也完全沒有辦法營救江曲風?!?
柳如雁內(nèi)心暗暗地一嘆。
盡管所有人都在安慰牛昔雨。
但是,包括牛昔雨自己在內(nèi),她心中,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畢竟抓住江曲風的,是兇殘的太古兇禽,吞天雀。
吞天雀的利爪之下,怎么可能會有活口?
哪怕江曲風將御獸神通參悟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也不可能駕馭得了吞天雀。
事實也確是如此。
江曲風在冷靜下來后,也嘗試著用御獸神通來動搖吞天雀的元神,可最終被吞天雀的一次次‘你不要跟我哇哇叫’懟回去了。
江曲風,“嗚嗚嗚。”
在一開始的驚慌失措之后,江曲風現(xiàn)在反倒是漸漸地冷靜下來了。
他暫時還沒有察覺到吞天雀對他有殺機。
吞天雀只是帶他走罷了。
就當是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吧。
江曲風腦海中瞬間回想起被吞天雀的利爪抓起升空的一刻……
確實是挺突然的。
簡直就是原地起飛。
或許是實在受不鳥江曲風的煩人,吞天雀飛行一會之后,快速落地,利爪一松開,江曲風的身軀也頓時猶如平沙落雁,轟地摔落在雪地之上。
似乎是刻意報復江曲風剛剛在高空中的一頓聒噪,吞天雀將江曲風這一甩,摔得不輕,在雪地上打了幾十個圈之后,江曲風才穩(wěn)住了身影。
江曲風第一時間抬頭,吞天雀已經(jīng)無限逼近。
原本身形有些狼狽的江曲風立即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身上的雪花,雙手行禮,朝著吞天雀躬身行禮,“晚輩江曲風,拜見神鳥大人?!?
聞,吞天雀的身影不禁停頓了一下,“你說什么?”
江曲風雙手拍了拍衣袖,雙膝跪在雪地上,“晚輩,拜見神鳥大人!”
神鳥大人。
這個稱呼倒是挺新鮮的。
在吞天雀的傳承記憶中,從來沒有人稱呼他這個種族為神鳥大人。
他們從來和神不沾邊。
他們是莫得感情的太古兇禽。
吞天雀頓住的同時,江曲風也在暗暗觀察吞天雀,低頭間,江曲風忍不住暗暗偷笑了一聲。
在高空的時候太緊張,沒留意到,吞天雀的聲調(diào)。
此刻給江曲風的感覺,就是個小正太在哇哇叫。
江曲風再次抬頭,神情已經(jīng)是充滿著恭敬,崇拜,“不知神鳥大人將我?guī)У酱说兀泻畏愿???
吞天雀感覺有種莫名的舒適感。
難怪楚塵要將雷神神格交給此人。
現(xiàn)在看起來,此人倒是不錯。
只是不知道,此人與雷神神格,有沒有緣分。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煉化神格。
以江曲風如今的境界,更加遠遠沒到擁有煉化神格的地步。
吞天雀非常清楚一點,就算現(xiàn)在將雷神神格交給江曲風,江曲風想要煉化神格,那也至少是數(shù)百上千年后的事情了。
從這一點考慮,吞天雀把雷神神格交給江曲風也放心。
要是雷神神格落入和他同樣處于虛神境的強者手中,那才是危險。
吞天雀越看江曲風,越覺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