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要暗中保護自己,這段時間以來,他隱約感覺有人跟蹤,但從未發(fā)現(xiàn)跟蹤者。
不過,他相信對方并無惡意,聯(lián)想到白晴之前的話,這才有面對危險,能夠坦然面對。
幫助厲元朗解決了危機,兩個人沖他點了點頭,返身回到轎車里,駕車快速離去。
從始至終,厲元朗沒問過他們姓甚名誰。
問了,估計。
他們只要盡忠職守,保護厲元朗的人身安全就足夠了。
而且,厲元朗有預(yù)感,猜想他們的身份絕不簡單,僅從剛才身手就可以判斷出來。
面對六名壯漢,三下五除二,毫不費勁,幾招搞定。
有這樣功夫的人,絕對是萬里挑一的存在。
留下來麻煩,干脆一走了之,免得接受不相干的詢問,暴露身份,這是厲元朗的判斷。
他們的小轎車開走不到十分鐘,兩輛警車響著警笛呼嘯而至。
車上下來四名身穿警服的警察。
為首一人走來一看,尤其注意到坐在地上被捆的禿頭,眉頭驟然緊鎖。
拽掉大檐帽,信步走到本田車前,看著被砸得的車玻璃,使勁撓了撓頭,問道:“是誰報被歹徒襲擊?”
黎子輝迎上是他,并要求警察亮明身份。
那人遞出警官證,黎子輝首先給厲元朗查看。
這才知道,此人是斗夾河鎮(zhèn)派出所所長羅家定。
“你們被襲擊?”拿回警官證,羅家定懷疑的看了看一排坐在路邊,各個垂頭喪氣的幾個人:“我看弄反了吧,他們都受了傷,還被綁了,應(yīng)該是你們襲擊的他們才對。”
厲元朗冷笑道:“我且問你,辦案要靠證據(jù),不能憑借臆想分析判斷。”
“你是誰?”羅家定警覺的看向厲元朗,滿腹狐疑。
“我是誰不重要,也無需告訴你。你馬上將這伙匪徒抓走,我們還要趕路。”
厲元朗毫不客氣的揮了揮手,讓羅家定干瞪雙眼,腦子里卻在飛速轉(zhuǎn)動。
他上下打量厲元朗幾眼,不禁懷疑起身份來。
以他從警多年的經(jīng)驗,羅家定判斷厲元朗非比凡人。
一個是氣勢,另一個,黎子輝拿到警官證,自己沒看而是交給厲元朗,僅從這兩點,羅家定提高警惕,語氣自然也軟下來。
于是,他招手示意,讓手下警察將禿頭七人弄進車里帶走。
結(jié)果他們帶禿頭過程中,禿頭卻極力掙扎大叫:“羅所,是我,我是禿頭,您可別相信他們,是他們派人打了我……”
“少羅嗦,帶走!”羅家定極不耐煩的擺著手,并客氣的對道:“這位同志,有些事情還需要你去所里核對,耽擱不了多長時間,請予配合。”
本田車的車窗戶被砸壞,需要更換,加之厲元朗也想進一步了解小煤窯情況,同意羅家定要求。
就這樣,兩輛警車,還有厲元朗的本田車以及那輛面包車,一起駛向斗夾河鎮(zhèn)。
走進斗夾河派出所,羅家定把厲元朗請進他的辦公室。
忙著給厲元朗沏茶倒水,還雙手端杯恭敬放在厲元朗道:“領(lǐng)導(dǎo),我這里沒什么好茶,請您見諒。”
厲元朗笑了笑,“你用詞不當(dāng),怎么就把我當(dāng)成領(lǐng)導(dǎo)了。”
“我一看您的氣度就知道,您準是一位大官。”
羅家定站在厲元朗面前,并沒坐下。
厲元朗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干脆直截了當(dāng)詢問蝎子崖小煤窯的事情。
羅家定搓著手,看樣子有口難,內(nèi)心十分糾結(jié)。
“羅所長,身為一所之長,又是發(fā)生在你的地盤上,這伙歹徒無法無天,你難逃其咎。我希望你認清形勢,是要和他們同流合污,還是站在正義一邊,你要盡快選擇。”
一聽這話,羅家定原本猶豫不定的天平,陡然往正確方向傾斜了。
他咬了咬牙,壯起膽子,直道:“領(lǐng)導(dǎo),蝎子崖煤礦的老板叫劉天水,他是、他是……”
此時的厲元朗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羅家定不在猶豫不決了,索性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