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立偉跑前跑后,通過貴賓通道很快登機。
厲元朗這才發(fā)現(xiàn),黃立偉已然跟著一起上了飛機。
怪不得他說訂了六張票,敢情黃立偉這次要跟隨水慶章同去的。
水慶章并沒提出反對意見,這次和谷老爺子不同,有些事情水慶章不方便出面,黃立偉可以代勞。
自然了,水慶章和谷紅巖夫妻要坐頭等艙,水婷月需要照顧小谷雨,也是不二人選。
公務(wù)艙也算不錯,可以舒服的躺著,總比經(jīng)濟艙強上許多。
厲元朗的座位和黃立偉相連,飛機起飛后,二人小聲的聊了起來。
內(nèi)容離不開谷柳煙的事情,厲元朗把出事經(jīng)過大致告訴了黃立偉。
黃立偉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悄悄說:“元朗,谷家這次要雷霆萬鈞,劇組和投資方肯定要付出代價。”
“是啊,畢竟柳煙是谷政綱的唯一女兒,關(guān)鍵是劇組的安全措施不到位,才導(dǎo)致她失去生命的。”厲元朗感嘆道。
“元朗,我了解你的性格,聽哥的,千萬不要管這事,我是為你好。”
黃立偉的弦外之音,厲元朗性格耿直,若是谷家動用特權(quán)關(guān)系,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得了,別看不慣弄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指責(zé),把谷家人得罪了。
黃立偉的善意提醒,厲元朗當然懂得。
只不過黃立偉想多了,厲元朗是打心里對劇組有看法的,即便谷家如何做,他都不會覺得過分。
相比較于生命,其他的不足掛齒。
經(jīng)過近四個小的是飛行,飛機終于降落在祥北省江朔市機場。
谷闖帶來兩臺車接他們,一輛紅旗,一輛商務(wù)。
大家心情不佳,相互點了個頭,分別上了車。
谷闖和水慶章夫婦一起坐在紅旗車,其余眾人則上了商務(wù)車。
小谷雨鬧了一路,這會兒鬧累了,一上車就睡著了。
水婷月緊挨在厲元朗身邊,頭靠著他的肩膀,昏昏欲睡。
祥北省,厲元朗還是頭一次來。
這里經(jīng)濟發(fā)達,與南陵省交界,經(jīng)濟總量稍微略遜于南陵。
不過,這幾年發(fā)展迅猛,以前是南陵的小弟,看樣子,用不了多久,小弟就有趕超大哥的趨勢了。
望著車窗外的一棟棟高樓大廈,熙熙攘攘的車流和人群,厲元朗感慨萬千。
相比起來,無論經(jīng)濟還是繁華和程度,允陽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沒辦法,人家祥北省有出海口和港口,地理位置得天獨厚,又有政策傾斜,想不發(fā)展都難。
東河省地處北方,要啥沒啥,不沒落才怪。
這就造成不少東河人背井離鄉(xiāng),遠赴像祥北省和南陵省這樣的經(jīng)濟發(fā)達地區(qū),掙高薪的同時,也在向當?shù)刎暙I著gdp。
車子沒有進入江朔市區(qū),通過繞城高速一路往前繼續(xù)趕路。
因為事發(fā)地位于祥北省的魯高市,谷柳煙的遺體就在魯高市殯儀館停放。
經(jīng)過一個多小時的路程,車隊最終開進魯高市委招待所。
很顯然,和高檔的五星級大酒店比起來,市委招待所分毫不差,最起碼這里安靜,管理更加嚴格,普通人根本進不來。
在門口迎接的是魯高市委書記廖啟勇和市委辦公室秘書長等人。
主要是水慶章身份擺在那里,級別決定規(guī)格,由魯高市委書記親自出面接待,合乎常理。
水慶章一下車,廖啟勇趕忙上前一步,和水慶章的手緊緊握在一處。
隨后,又安慰谷紅巖幾句,朝著其他人分別點頭致意后,引領(lǐng)大家一起走進樓內(nèi)。
廖啟勇把他們一行人送到二樓會客室門口,便知趣的告辭。
保姆抱著小谷雨去了房間,黃立偉自然懂得這時候該隱身了。
谷闖去停車了,只有谷紅巖一家四口走進會客室。
剛一進來,就聽到正在打電話的谷政川冷聲說:“沒有什么可商量的,司機必須嚴懲。還有那個什么破劇組,導(dǎo)演和制片主任還有相關(guān)負責(zé)人,他們也要負法律責(zé)任,這就是我的意見。”
厲元朗明白,谷政川已經(jīng)磨刀霍霍,開始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