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條商業(yè)街建成,不但填補了遺憾,還能極大促進新城的繁榮以及增加市民休閑的新去處。
當然,這件事厲元朗需要和陳玉書商量溝通,得到她的支持。
對此,陳玉書自然樂此不彼。
德平市經(jīng)濟上去了,她臉上有光,功勞簿上也有她濃墨重彩的一筆,何樂而不為。
談完這件事,陳玉書還提出另一個話題。
“厲市長,你來也有三個多月了,熟悉了人和事。九月底我市就要召開黨的會議,要有一批人事變動。”
“我已經(jīng)和梁濤同志通了氣,組織部門先行擬定出一個方案,到時候我們再做溝通。”
聽得出來,這次陳玉書要做大范圍的人事調(diào)動。
其實,厲元朗來了這些日子,很少插手人事方面的事情。
唯一的一次,只是向海松區(qū)委建議,撤換掉下葉鎮(zhèn)黨委書記龐生斌,提拔有責(zé)任感的鎮(zhèn)長夏文廟出任書記。
市長發(fā)話了,黃云不敢違拗,按照程序,調(diào)走了龐生斌,安排他擔任海松區(qū)教育局局長,給夏文廟騰出位置。
算起來,龐生斌的去處不差,區(qū)教育局長,在區(qū)政府下轄部門中,教育局名列前茅。
黃云這么安排,除了他對龐生斌有不錯印象外,還有一位市里領(lǐng)導(dǎo)打電話過問此事。
得知這是厲元朗力主之后,那個人略作沉默,留下一句:“生斌的原則性還是很強的,你們海松區(qū)委要充分考慮到這一點,不要傷了老同志的心。”
僅此一句話,黃云心知肚明。
他能得罪龐生斌,卻得罪不起這一位。
權(quán)衡再三,才在區(qū)委常委會上,提出來龐生斌出任教育局長的建議。
區(qū)委書記定拍的事情,區(qū)長懷英男未予反對,其他人也沒提出不同意見,就此通過。
現(xiàn)在,陳玉書提出的人事動議,提前給厲元朗打了預(yù)防針。
厲元朗來的時間尚短,接觸到的人和事畢竟不多。
熟悉人才能決定把這個人安排在合適位置,對此,厲元朗暫不予置評。
這么久了,厲元朗也應(yīng)該回一趟家看看老婆兒子。
岳父一家已經(jīng)在京城安頓下來,還是那棟位于西山的房子。
厲元朗落地后,剛坐進車里,卻接到沈放打來的電話。
“伍英豪已經(jīng)歸案,他交代了一些情況,我知道你剛到京城,找個時間我們見一面,有些事我要和你說一說。”
厲元朗忍不住東張西望起來,“你不會監(jiān)視我吧,我在哪里你都知道。”
這句玩笑話,沈放當然聽得出來。
“對你不用監(jiān)視,是關(guān)注。元朗,在伍英豪的事情上,你是幫了忙的,我記著呢。”
隨后,二人敲定見面時間和地點,這才掛了電話。
今天接機的是小青,厲元朗自然而然談及到了任國龍。
“你見過他了?”小青這么問很正常。
任國龍身份特殊,即使關(guān)系最近的小青,也不掌握他的行蹤,任國龍更不可能隨便亂說。
“是的,偶然機會。”厲元朗微微點頭,“小青,好好珍惜,大軍這人不錯。”
“不錯是不錯,就是一年到頭見不到幾次面,通話次數(shù)也有限,煩人。”
厲元朗笑道:“這點你得跟你白姐學(xué)一學(xué),我們還不是兩地分居?我在她身邊的時候,屈指可算。男人做事業(yè),就不能拘泥在家庭中,陪家人的時間肯定會少。正所謂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就是這個道理。”
“唉!”小青把著方向盤,忍不住嘆息起來,“話是這么個道理,您不在白姐身邊,可白姐有清清,還有首長。不像我,家在外地,我一個人在京城,有時候想要找個人說會兒話,除了白姐和小蘭,再也找不出來了。”
“白姐忙,小蘭也有自己的事,我就特別需要大軍。可他的手機永遠打不通,人更是見不到。我就在想,這還是戀愛階段,真要成家了,我該多么的孤獨無助。”
小青不是吐槽,是抱怨。
厲元朗沒法說出什么,因為現(xiàn)實就是這樣。
嫁給任國龍這樣的人,注定要承受很多。
除了承擔全部家務(wù)外,還要整天提心吊膽,擔心丈夫的個人安危。
到了岳父家里,白晴笑呵呵接過厲元朗手中公文包。
厲元朗見她興致頗高,忍不住問道:“什么事這么高興?”
“是好事,喜事。”白晴仍舊笑臉盈盈。
一聽是喜事,厲元朗眼神不由得盯在妻子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