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菲菲和于靜是白晴好姐妹,之前,葛雯娜幾個已經來過。
這倆人今天才有空閑時間,聯系好一塊看望白晴。
女人間說話,厲元朗本來不方便參與。
可是聽到于靜的名字,他忽然眼睛一亮,有了想法。
九點半左右,徐菲菲和于靜聯袂出現在樓下門口。
白晴不方便,厲元朗代表她出來迎接。
“晴姐夫好。”兒女怪笑著打起招呼,尤其徐菲菲,只是那富尊榮很難和可愛倆字聯系在一起。
“你們好。”厲元朗得體回應,“白晴在樓上房間正等著你們呢。”
“不急。”于靜靦腆的一笑,“我們先向陸伯伯打個招呼。”
“好,我在這里等你們。”
徐菲菲連連擺手,“不用,這里我們比你熟,等會兒我們自己上去。”
畢竟都是名門之后,面見陸臨松是必須
要走的程序,因為她們還身負給長輩帶好的任務。
沒過多久,徐菲菲和于靜才現身在白晴的房間里。
自然,少不了嘰嘰喳喳的問這問那,特別是徐菲菲,好像腦袋里藏著十萬個為什么。
她業已成家,卻沒有生孩子,想要問的很多。
于靜生了一個女兒,這方面有經驗,說話相對專業。
厲元朗完全變身一個服務生,給她們端著吃喝東西,一句話也插不上。
忙碌完了,坐在邊上掃看著于靜,便掏出手機打去一個電話,故意很大聲音說:“明宇,是,我在京城家中,盧書記和吳副市長早上吵架這事你聽說了沒有?”
果不其然,“明宇”這倆字還真引起于靜的注意,怔怔盯著厲元朗。
廉明宇在電話里告訴厲元朗,他也是才知道。
“這兩個人還真奇葩,大早上的也不怕挨凍,站在雪地里吵得面紅耳赤,估計這樣能夠加速血液快流,不妨是個取暖的好辦法。”廉明宇連譏帶諷半開起了玩笑。
聽到手機里有女人說話動靜,不禁問:“元朗,你身邊怎么有那么多女人在說話?”
“我老婆的閨蜜,有徐菲菲,還有于靜”
厲元朗故作輕松而又隨便的語氣,廉明宇那邊突然頓住,很快說道:“你忙吧,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然后,里面傳來嘟嘟聲音。
廉明宇急速掛了電話,于靜則有些發呆。
很難不讓人聯想到,廉明宇和勁峰同志到底是什么關系。
貌似這里面有事?
不是厲元朗八卦,廉明宇目前和他正在聯手,爭取把懷城市的蓋子徹底揭開。
也好讓隱藏在蓋子底下的蟑螂、臭蟲早日見光。
他需要了解廉明宇這個人。
徐菲菲和于靜坐了兩個來小時,婉謝絕了白晴留她們吃中飯的好意,一起離開。
等厲元朗送走后返回,白晴微微笑著說:“你都那么大的人了,還搞這套小把戲,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什么把戲?”厲元朗一時沒反應過味。
“當著于靜的面,故意露出廉明宇的名字,擺明是想打聽人家私事,幼稚不幼稚。”
厲元朗解釋說:“我和廉明宇屬于聯手關系,他知道我的底細,我也想了解他的根底,這有什么不對。”
“不是不對,是不好。”白晴說:“我和于靜是姐妹,我們在一塊從不對各自家庭情況刨根問底。一個是壞了我們之間的友誼,另一個,這話若是傳到家長耳朵里,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
“你是知道的,我們走動,有很大一部分是得到家長同意。像我們這種家庭,不能和普通人家相比,仇人間的孩子還可以交往,而在我們身上是行不通的。”
“因為很有可能給外人造成錯覺,以為家長們表面不和,背地里支持孩子們在一起玩兒,會不會是做假象給別人看的。”
“弟,你要記住一件事,從政是需要選擇站隊的。一旦選擇了就不能改變,哪怕明知你追隨的目標不穩定,也要一條路走到黑,中間切不可更改。”
“歷史上,凡是墻頭草最終都沒有好下場。其實站隊就是一場豪賭,人生的豪賭,選對了,名垂青史,選錯了,萬劫不復。這些是沒有辦法,是不得已而為之。”
不得不說,白晴是厲元朗生命中的女人里面,頭腦最冷靜,分析能力最強的一個。
厲元朗沉默不語,白晴卻提到另一個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