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塊戲子無名的牌位,陳列在祠堂的中央,即便是在如此荒漠中,這些牌位與祠堂內部也纖塵不染。燭火在昏暗中搖曳,將這西塊牌位蒙上神秘的面紗。
陳伶愣住了,還未等他定睛細看,一個身影便擋在他的身前,徹底阻隔了目光。
“師傅?”
看到那人,陳伶下意識的開口。
“你成功了師傅平靜的看著他,“雖然只是雛形,但你確實己經擁有了自己的臉譜,未來能將它完成到什么地步,賦予什么樣的力量,就看你自己了……”
陳伶抬起手,觸碰了一下自己的眼角,隨后像是想起了什么:
“師傅,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會在這?”
“你怎么來的,自己忘了?”
“……”
看到師傅的表情,陳伶頓時有些種不妙的預感……其實他剛才就有所猜測,畢竟每次觀眾占據他的身體,都不會干什么好事,看來這次多半也利用自己的身體,在戲道古藏里鬧了一番。
“……這次,沒弄壞什么東西吧?”陳伶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還記得上次一不小心弄碎真我鏡,讓師傅心痛無比,接連幾天看自己的目光都充滿幽怨。
師傅冷哼一聲,不緊不慢的說道,“你以為,為師和你的師兄師姐都是吃干飯的?想鬧翻戲道古藏,你還早了幾年
陳伶終于松了口氣。
“師傅,那這座祠堂……”
“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師傅打斷了陳伶的話語,“回去吧,他們還在擔心你
見師傅不愿提及,陳伶也識趣的沒有多問,向師傅道了聲謝之后,便徑首往身后走去……師傅也沒有離開,就這么站在祠堂的門口,一襲戲袍在風沙中飛舞,靜靜的目送陳伶遠去。
師傅就住在這種地方?
陳伶行走在荒漠中,腦海中又想起那座狹小古怪的祠堂,他能感受到這里是戲道古藏的最核心,就相當于兵道古藏的那柄劍……可他萬萬沒想到,戲道古藏的核心居然是這副模樣。
陳伶在荒漠中行走許久,知道憑雙腿是走不出去的,索性首接抬手掀開虛空簾帷,身形消失在荒漠之中。
等到陳伶徹底離開,祠堂前那披著戲袍的身影,才輕閉上眼睛。
“唉……”
師傅長嘆一口氣,轉身回到祠堂之中,大漠的風沙在門外飛舞,發出低沉的嗚嗚聲,那件戲袍在昏暗的燭火微光中,明暗不定。
他看著祠堂中央的西座牌位,目光有些復雜,隨著他將牌位桌下的暗格打開,一枚盤正靜靜的躺在其中,
他喃喃自語:
“這次,我們一定會成功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