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宵掛斷電話。
不遠(yuǎn)處的陸循和蘇知微,還在用各種手段試圖恐嚇大學(xué)生,但任憑他們?nèi)绾蝺瓷駩荷罚瑢Ψ骄褪遣凰煽冢桓比尉幹玫哪印?
“……行了,別折騰了。”楊宵走上前說道。
陸循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陳導(dǎo)怎么說?”
“他先出發(fā)去吳山了,讓我們在那邊跟他匯合。”
“吳山……”
聽到這個名字,陸循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異樣。
“怎么了?”
“沒什么,我母親就是吳山人,小時侯在那邊待過一段時間,也算是半個老家了。”陸循長嘆一口氣,“我母親生病去世后,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去了,沒想到……”
“那這次去吳山,也算是故地重游……”蘇知微笑了笑,
“陳導(dǎo)不在,看來我們只能指望陸導(dǎo)了。”
“那他怎么處理?”楊宵看向裝死的大學(xué)生。
“套不出情報,帶著也礙事,要是綁著他去讓高鐵,指不定就把我們當(dāng)人販子抓起來了。”陸循擺了擺手,
“把他打暈了綁樹上,聽天由命吧。”
正在裝死的周亮聽到這,微微將眼皮睜開一角。
只見蘇知微面無表情的走來,一邊活動著手指發(fā)出咔咔聲響,一邊冷著臉攥緊拳頭……下一秒,一只呼嘯的拳頭在他眼前急速放大!
砰——
周亮的眼前驟然一黑。
……
嗡。
火車自黑暗的隧道中飛掠而出。
漆黑如影般快速退去,青蔥山景映照在明亮碩大的車窗之上,玻璃倒影之中,一個戴著紅色耳墜的身影正平靜看著窗外。
在他的對面,穿著唐裝的孫不眠,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你一直板著張臉,不累嗎?”
陳伶一怔,轉(zhuǎn)頭看向他,
“我有嗎?”
“怎么沒有,一天天沉著臉,苦大仇深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世界都要毀滅了。”孫不眠翹起二郎腿,小圓墨鏡清晰的倒映著陳伶的面孔,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
“讓人啊,最重要的就是自然心,無論吉兇禍福,隨遇而安……每天喪著個臉,好運是不會來的。
看在你支付我那么多黃金的份上,我就分你一點小小的快樂。”
孫不眠對著路過的餐車打了個響指,自然而優(yōu)雅的開口:
“女士,來兩份雙皮奶,謝謝。”
地乘瞥了他一眼,“我們這沒有雙皮奶,黃瓜味的薯片要不要?”
“……”孫不眠的嘴角失去笑容,“……要。”
“一桶10塊,微信掃碼。”
“?”
孫不眠在身上摸索半天,只掏出來幾張美元和一張信用卡,表情肉眼可見的尷尬,“你們這……能收美元嗎?”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