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華在這件事上格外堅持。
“發(fā)生過的事,我不會忘。
“你囚著我、禁錮我,我在你那兒根本沒有自由。
“終歸到底,你想要一個能控制住的、聽話的、不會違抗你的妻子。”
魏玠否認,“若只是需要這么一個妻子,我何至于非你不可!昭華,我對你的心意,你是一點不信嗎!”
他眼中帶著薄怒,可更多的是無奈。
“再者,我為何要禁錮你,起因是你違背對我的承諾,我如何能不插手?
“放任你那樣下去,你會是什么下場,我根本不敢想!
“你我尚未成婚,我不可能時刻在你身邊護著。
“你招惹的是貴妃,是貴妃背后的勢力,危機四伏,你叫我如何心安!”
他微微顫著手,略過她眉眼,似是自自語。
“我只是不想你招惹是非,置自己于不利之地……”
可他也不得不承認,是他自負,用錯方法了。
他以為,只要關她一陣子,她就能自省己錯,聽他的話,不再去惹是生非。
卻不成想,反而逼得她要徹底離開。
魏玠握住她的手,盡管她掙扎去掰,他還是緊緊握著,向她保證。
“我以后不會再囚著你。
“你若是還不解氣,怎樣都好,但是,唯獨不要嫁給別人。
“你讓我怎能忍受?”
他眼神中有一抹受傷的情緒,抓著她不肯放。
“正妻之位,我也可以給你。
“金彥云能給的、不能給的,我都能給你。”
換做以前,昭華聽他這樣說,定會有感動。
可經(jīng)歷這么多,她了解他是什么人,也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你給我什么?
“你忘了嗎,你逼我喝下絕子藥,我如今已是絕嗣之人,如何能做你的正妻。
“是你親手把我們推向如今的境地。
“你還和寧棲梧議親了,如今卻同癡人說夢……”
魏玠聽到這兒,眼中拂過一抹痛意。
他摟著她后腦,將她擁入懷中。
“我怎么狠得下心。
“那不是絕子藥,只是普通的避子藥。
“先前給你的避子藥出了岔子,我就配了較為長期的避子藥。
“孩子,我們還會有。
“議親之事,不過是祖母擅自做主。
“我從未想過娶她,此事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么。”
他嗓音疲累纏綿,仿佛久未歇息,沾著些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