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誰來勸說。
如今他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
人生這般無趣,他將該做的做了,自然就無憾了。
是他生了妄念。
占著不屬于自己的位份,還想與心悅之人相守一生。
越是想牢牢抓住,就越快一無所有。
妻子沒了,孩子也沒了。
他所有的籌劃都成了一場空……
魏玠身上散發(fā)著濃濃的孤寂。
就好像這世間只剩下他一人。
寧無絕天生享樂,整天嘻嘻哈哈,從來沒有憂愁。
他實在想不通,怎會有人因為一個女人,就這么頹靡。
殊不知,昭華只是壓倒魏玠的最后一根稻草。
讓他認(rèn)命,讓他失去爭奪的心志。
寧無絕不是絕情的人。
現(xiàn)在這情況,他實在不好把黑童要回去。
于是他就暫時在魏府住下。
為了幫魏玠振作起來,寧無絕私下約見了昭華。
茶館的雅間內(nèi)。
昭華本著敘舊的心思,談十分輕松。
“許久不見了。
“當(dāng)初蒙寧公子相助,還未好好與你道聲謝。
“今日以茶代酒敬你。”
她抬頭抿了口茶。
寧無絕卻沒動。
他心里不是滋味兒。
“公主,當(dāng)初幫你逃脫魏淮桉的控制,我不后悔。
“現(xiàn)在我就是有點好奇,你真的對他一點舊情都沒了?”
昭華坦然微笑道。
“我不想提他的事。”
寧無絕嘆了口氣。
“可他現(xiàn)在這樣,我也不忍心。”
“或許寧公子還不知道,我如今已嫁入侯府。”昭華堅決與魏玠撇清關(guān)系。
至此,寧無絕也不好意思再說什么。
他離開茶館,聽到有人在談?wù)摗?
“你們也知道了?昌平公主腹中的孩子并非金伯侯的!”
“這有什么奇怪的!她出嫁前就已是聲名狼藉,還對趙家公子死纏爛打。
“從前怎么都不肯嫁給金伯侯,之后突然又肯嫁了,說不定肚子里早就揣著個小的了!哈哈……”
寧無絕義憤填膺。
“你們幾個,胡說八道什么呢!”
那幾人瞅了他一眼,沒當(dāng)回事兒,繼續(xù)說道。
“孩子絕對不是金伯侯的,我可知道,金伯侯體弱多病,早就無法人事了!”
一聽這話,寧無絕臉色驟變,立馬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