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瑩找的不是別人,竟然是云秀!
她是昭華在大漠時候的婢女。
主仆二人再次相見,云秀憔悴不少。
原本稚嫩的小姑娘,如今已為人婦,梳著婦人發髻,眼神不再單純清澈,充滿苦楚與掙扎。
可見,對于要背叛原來的主子這件事,云秀也是痛苦無奈的。
她站定后,目光尋到人群中的昭華。
想起曾經的情誼,云秀眼泛熱淚,險些就要脫口而出一聲“姑娘”。
時過境遷。
誰能想到,曾經的小姐,竟然成了一國公主,還是最為尊貴的嫡公主。
而她們卻要反目對峙……
昭華表面淡定,實則暗自緊繃著,掌心泛起陣陣潮意。
她猜到云秀是迫于無奈。
但,終究還是站在了她的對立面。
舒瑩將云秀拉到昭華前方,趾高氣揚地問。
“皇姐,你可還認得此人?”
云秀低著頭,眼神艱澀。
昭華淡然抬眸,一舉一動都透著強勢的魄力。
她不語,只等著云秀說話。
舒瑩以為昭華心虛不敢,便命令云秀。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云秀顫抖著嘴唇,膽怯地抬起頭來。
“我……我認得,她是杜府的,六姑娘。”
皇后眉心緊擰,擔憂地想要說些什么,但褚思鴻朝她遞來一記眼神,提醒她不要沖動。
而且,看華兒那游刃有余、不慌不忙的樣子,或許她這個母后是多慮了。
有大臣對云秀發出疑問,有何憑證。
云秀哆哆嗦嗦的開口,語無倫次。
“姑娘,不,公主,公主身上有道疤痕,是當年被杜夫人責打留下的……”
褚思鴻當即追問:“傷疤這種東西,但凡近身伺候過長公主的人,都會知曉,如何能夠為你的話佐證?”
他是武將,不怒尚且自威,何況現下冷著臉,直叫人害怕。
云秀本就膽小,可,對上舒瑩的警告的眼神,云秀立即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