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抱著小司衡。
在媽媽懷里,小司衡很勇敢,換藥是一件很疼的事,不過熬過了前三天的清創,到如今,傷口已經接近愈合了,至少,不再那么紅腫了。
叉子刺的傷口,主要是深,還偏巧不巧,扎進了大動脈,直接刺破了一個血窟窿,但傷口不大,愈合起來很快。
秦霜問道:“護士小姐,這個傷,以后會留下傷疤嗎?”
護士一笑:“縫合了幾針,肯定會留下傷痕,但小孩子細胞代謝快,隨著長大,這疤會逐漸淡下去,不仔細根本看不出來。”
秦霜道:“嗯。我們小長意可臭美了,一直以來,我們都小心翼翼的,就怕留了疤破了相。”
紀司衡聽了,心里美滋滋的。
他脖子上的疤,恐怕一年半載消不掉。
他心里非但沒有怨念,反而覺得挺開心的。
這豈不就說明......
他能以“秦長意”的身份,理直氣壯地留在媽媽身邊很長時間?
......
晚上。
秦霜哄了兒子睡下之后,驅車回到家。
秦家大門口。
秦霜坐在車上,車子卻遲遲沒有熄火。
望著秦家燈火通明的窗戶,她竟不想回家。
心里,有一團火在火燒火燎著。
雖然,基本上已經能夠確定,紀司衡就是她兒子,是秦長意的哥哥,但沒見到孩子本人,她還是覺得心里不踏實。
秦霜煩悶地拿出手機,給紀寒洲打去一通“騷擾”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