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寒洲聲音很冷,暴怒地呵斥道:“回去!”
他聲音并不大,卻很厚重,帶著幾分吼的意味,紀司衡只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卻仍舊倔強地挺直了背脊。
盡管衡他已經快要被紀寒洲嚴肅又威嚴的語氣嚇得不輕,兩只小手本能地在胸口蜷了蜷,很明顯是嚇壞了,卻仍舊一動不動守在秦霜面前。
秦霜有些看不下去了:“紀先生,你至于對這么小的孩子這么惡聲惡氣的嗎?”
紀寒洲不耐煩地打斷她:“我最后再申明一次,這是我兒子!你再指手畫腳試試看!”
秦霜一下子被惹毛了:“紀寒洲,你有病吧!你狂犬病發作了嗎,朝著我大呼小叫!”
楚離見狀不妙,立刻走過來,拉了拉秦霜的衣袖:“秦小姐,你不要再插手紀家的家務事了。本來,這件事和你們沒有關系,不是嗎?既然孩子已經找到了,剩下的,都是我們的事了。”
秦霜張了張嘴,欲又止。
她目光轉向紀司衡,看到他眼中閃爍著委屈的淚光,一時間,竟有些于心不忍:“紀寒洲,要不然,你把孩子再留我身邊幾天。你沒聽到他說嗎,他不愿意和你回去。”
她怕紀司衡今日如此頂撞紀寒洲,回去之后,免不了被紀寒洲嚴厲責罰。
紀寒洲反問道:“秦小姐是自己沒有兒子嗎,自己的兒子都沒有管教好,想要插手管教我的兒子?”
秦霜就像個引燃火線的炸藥桶一樣,被他這句話徹底引爆了:“你口口聲聲說,這是你兒子,敢問,孩子是你生的嗎?”
她陰冷地注視著他,咄咄逼問:“你知道,一個女人生下一個孩子,需要經歷十月懷胎嗎?你大過肚子嗎,你知道妊娠反應嚴重起來,孕吐是什么滋味嗎?你嘗過開十指的痛嗎?你知道剖腹產肚子劃開七層是有多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