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剛出病房,還是很虛弱的,但沒想到,出病房第一個見到的,卻是爸爸。
小司衡自然是很高興的,尤其是看到紀寒洲精神奕奕,仍是他記憶中堅不可摧的帥氣爸爸,完全不像是經歷過慘烈車禍的樣子,他便安心了許多。
因為西服將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
紀寒洲自然不可能讓小司衡看到他身上千瘡百孔的傷痕。
病房里。
他就在床邊安靜地守著孩子。
直到小司衡吃了點東西,開始輸液,發困了,他便哄了他幾句,小家伙便睡著了。
秦霜走了過去,在他的對面坐下。
紀寒洲并沒有看她。
她不禁覺得有些意外。
她原本以為,紀寒洲見到她的第一時間,一定會質問她,亦或者,是逼她復婚,挽回她。
但沒有。
她很難想象,會有一天,兩個人能如此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沒有吵鬧,沒有質問,沒有爭執。
他并沒有提到離婚的事,也沒有提到孩子撫養權的事,更沒有提一點不愉快的內容。
他只是默默地看著床上的小司衡,眉頭微微皺褶,卻什么話都沒有說。
秦霜率先打破了沉默:“你傷得那么重,我沒想到......你能那么快出院。”
紀寒洲頭也不抬道:“已經沒事了。”
秦霜道:“所以......你恢復得怎么樣了?有沒有什么......后遺癥?”
她聽出他的聲音,和從前有些不一樣了。
以前的聲音,是很清潤的,如今的聲音,變得很低沉,沙啞,她知道,這是因為切過氣管的緣故,聽著聲線更醇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