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山心更虛了，從帶來的兜里拿出了一個最小的瓶子，道：“這種，有一萬只，這種有五千只，還有這種……”

艾山一連掏出了七八種波羅瓶，每一種的數量不會超過一萬只，但，加起來，數量也有十萬只了！

“艾山不帶這么欺負人的吧？我家小姐可沒說要別的大小。”蓮心再也忍不住了，小姐會掙錢是不假，這些波羅瓶，除了小姐要的尺寸，剩下的不是大了，就是小了，要么就是手指那么小，能干嘛？

這不是純粹欺負人嗎？

“就是，這么小的瓶子，能裝個啥？”落葵端著點心進來，也沒忍住，對著艾山就是一通說：“還有這半大不小的瓶子，這橘子能裝下幾瓣啊？還有這個，這也太大了，也不知道結實不結實，不會一下就碎吧？”

“還有這個，方方的波羅瓶，這能不壞嗎？”

“還有這種木塞的瓶子，做的這么高，能裝什么？”

蓮心和落葵化身兩個挑剔的客人，將艾山的波羅瓶，貶低的一個不是，仿佛在說：占小姐便宜！

整個人南越，又不是只有艾山一個人賣波羅瓶？

“我，我……”艾山的臉紅的滴血，本來就心虛，這會更加不好意思了，若不是他早就練了一身厚臉皮，只怕這會都要羞的去撞墻了！

但艾山不！

艾山看著桌子上大小不一的瓶子，道：“蕭姑娘，如果三十萬個波羅瓶你全部都要的話，那這七種瓶子，免費挑兩種，送給你！”

本來也就是西江人拿著廢料燒出來的，最后發現小小的挺好看，于是，干脆沒浪費那些邊角料。

天知道艾山看到那些大小不一的波羅瓶時，心都涼了半截！

以前四處兜售波羅瓶的艾山，可太知道大家喜歡什么樣的波羅瓶了，這種不大不小的正好合適，剩下的，不是太小了裝不了什么，要么就是看起來不結實！

“那剩下的瓶子，你準備怎么辦？”蕭九玥不答反問。

“慢慢賣。”反正是邊角料做出來的，能騙一個……賣一個是一個！

反正大頭錢已經掙著了。

“三十萬個波羅瓶，一個二十文，那就是六千兩銀子？”蕭九玥連算盤都沒拿，直接就報了數字。

“對。”艾山點頭，主動道：“蕭姑娘如果全部要，那價格，我再給蕭姑娘少三文錢一個！相當于給蕭姑娘省了九百兩銀子。”

他算了很多遍，一個少三文錢，就少了九百兩銀子！

蓮心和落葵正想罵人呢，這會聽著艾山的話，頓時又罵不出口了，這人還……怪大方的，自己就少了九百兩銀子？

這可是九百兩，不是九十兩銀子！

“所以，你還要送我這兩種瓶子，豈不是這一趟，你要虧本？”蕭九玥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之前你可是說，二十文一個就是成本錢！”

艾山臉又紅了，實際上，這些波羅瓶在西江國人那里，便宜的要命，成本不超過八文錢一個，再加上運過來，這一單生意下來，一個最少掙五文錢，也有一千五百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