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在想什么？

大概什么也沒想吧。

莊莫愁輕輕摩挲著蕭戰的臉，喃喃道：

“原來，我不想殺你。”

“原來，你也不想殺我。”

“如果我們早把這話說明白，大概會合作很愉快吧。”

莊莫愁抱著蕭戰的脖子，讓他在自己腿上躺的更舒服些，然后抬起那深邃清冷的眼眸望向天空：

“你不該救我的。”

“你真的不該......”

“你干什么！”蕭戰驚呼一聲，“松開老子！臥槽，莊莫愁，你無恥！”

蕭戰一睜眼，就看到自己被莊莫愁抱在懷里，頓時嚇壞了。

他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掙扎著推開莊莫愁，然后連滾帶爬地沖到旁邊。

“莊莫愁，你是不是有病？！”

蕭戰怒不可遏地看著莊莫愁，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上次你在酒里給我下毒，試圖對我圖謀不軌。”

“現在你還想趁我受傷干什么？以你的身份，什么樣的夫君找不到？你禍害老子干什么？”

蕭戰氣得渾身發顫，眼里滿是殺意：

“我有妻子，孩子都兩個了，你能不能懂點分寸？！”

莊莫愁看了眼自己胸前的手印，這是蕭戰剛才推開她的時候不小心按的。

她的眼神變得無比冰冷，緊咬著牙齒，身上的真元不斷溢散出來。

蕭戰罵了一會兒，才累得跌坐在地，還把破曉劍拔了出來，似乎在防備著莊莫愁。

莊莫愁忽然就笑了。

眼里的殺意瞬間散去，眼角竟然是有朦朧淚光，不過卻一閃即逝。

她點點頭，面色漸漸恢復了清冷：

“我剛才是在給你療傷。”

蕭戰沒說話，說一個字都會加重傷勢。

莊莫愁忽然回過神來，“你全身的經絡都斷了，你以后就是個廢人了，你怎么辦？”

“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可以讓你在擎天宗安度晚年，你的家人也可以接過來。”

蕭戰面無表情地看了眼莊莫愁，然后盤膝坐好，顫抖著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