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這幾天,軒轅洌天每天都會過來陪他一個時辰才去崇文閣議事。
看到他精神起來,軒轅洌天對她的信任度高了,這天晚上他議事回來,便傳了冷瀟過去說話。
“你之前說的換血,是怎么個換法?”
冷瀟也想跟他說這件事情,見他問起,便道:“他是血液病,造血功能出了問題,要解決這個問題需要用健康的能和他配對的血注入他的身體里,讓他身體里以后生的血都是健康的,這樣才會痊愈。”看書溂
軒轅洌天眼底有微微的詫異,盯著她,“你說的這些,御醫(yī)懂嗎?”
冷瀟垂下頭,“不知道,但或許不懂,我?guī)煾杆鶄魇诘尼t(yī)術(shù),和大魏國的醫(yī)術(shù)有些不一樣。”
“你師父是哪里人?”軒轅洌天依舊盯著她,仿佛是從她臉上尋找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高居國!”
高居國距離大魏有千里之遙,和大魏不曾建立邦交。
“你姓冷,你師父姓什么?”
冷瀟想起她大學(xué)的導(dǎo)師,“姓陳。”
軒轅洌天的雙手放在扶手上,“既然用血可以治療,現(xiàn)在不能用嗎?”wΑp
冷瀟沉默了一下,緩緩道:“需要他兄弟姐妹的血!”
“他沒有!”軒轅洌天的聲音冰冷了起來。ia
冷瀟又是片刻的沉默,“可以有!”
他眉目間冷怒顯露,“太子妃已死,何來再有?”
冷瀟微怔,太子妃?朝廷從未未曾冊封過她為太子妃。
而他自己也沒對外說過冷瀟是他的太子妃。
心底雖生了暖意,但眼下卻也歡喜不起來,還得忍著心頭的微痛,道:“那還有盧娘娘,或者是其他的娘娘!”
“放肆!”軒轅洌天冷喝一聲,“簡直荒謬!”
冷瀟搖頭,眼底褪不去的悲色暈染,“殿下,這與皇孫的性命攸關(guān),藥會有失效的一天,到時候,除換血之外,別無他法,相信太子妃也不愿意看到這一天。”
“滾出去!”軒轅洌天頓時變得十分兇狠,這是冷瀟回來之后,第一次見他發(fā)怒。
冷瀟嘆氣,看著面容冰冷不耐的他,轉(zhuǎn)身離去。
但眼下只有移植造血干細(xì)胞一條路可以走啊!
“衛(wèi)林!”冷瀟一走,軒轅洌天便在屋中喊道,聲音充滿了焦躁,“進來!”
衛(wèi)大人快步進去,拱手道:“殿下,微臣在。”
軒轅洌天面容沉郁,“你去給各州府下文書,讓他們繼續(xù)尋找名醫(yī),把賞金抬高一倍,還有,名醫(yī)要懂得醫(yī)治勞血癥。”
衛(wèi)林一怔,“殿下,但是冷大夫已經(jīng)在治療了,是否要換人?”
“多找?guī)讉€!”軒轅洌天瞇起眸子,冷冷地道:“她連真實身份多不敢示人,女扮男裝,說話顛三倒四,竟還讓我與盧良媛再生一個孩子,簡直荒誕,怎知有無別的居心?”
這話,落入了回廊里冷瀟的耳中。
她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哪里出差錯了?這些年男裝打扮,都無人看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