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尖銳的聲音落下之后,餐桌上一片死寂。
姜予安雖然對范思雨的話頗有微詞,但餐桌上還有其他長輩,也輪不到她來開口。
今兒這餐桌上時家兩位老人的確對她與母親關心多了一點,可也是人之常情。
多年未見的親人,與平日里眼皮子底下的家人相比,這晚宴上的熱情該往哪兒使,只要腦子沒多大問題,總歸是看得明白的。
甚至可以往生疏點地說,時家兩個老人依然把母親當做了客人,和一直住在家里的時枚是不一樣的。
招待客人,不得拿出熱情來么?
她范思雨倒是好笑,在這樣的場合說老爺子偏心。
老太太倘若真的偏心時臻,又怎么可能在明明知道時臻身子骨不好,還把這么多年不回家的事情當做是母親賭氣?
又怎么會對時枚溺愛縱容,在她做了錯事之后還出面維護?
可真是夠離譜的。
想到母親這些年遭的罪,姜予安心里也不是滋味。
這原本可口的飯菜,也被范思雨的哽咽哭泣聲鬧得失了胃口。
她余光瞥了商承一眼。
見大哥沒什么反應,已經拿了手機在隨意滑動,心里也有了答案。
想來,這種情況從前不是沒有發生過。
在長輩對其他晚輩做出稍稍的關心時,于是看似可憐的人就開始哭泣起來。
有身世的光環效應,很容易讓人反思他們是不是真的做得不對。
這會哭的小孩有糖吃,話果然不假。
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