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城也似有縱容之意,明明手上還綁著繩子,卻任由姜予安動(dòng)作粗獷地掙扎,絲毫制止的意思都沒有。
當(dāng)手上那跟粗糲的麻繩又將姜予安扯回來時(shí),他臉上只掛著淺淺的冷笑。
“商小姐,這是惱羞成怒?”
他高高抬起自己的右手,順勢(shì)就將姜予安的手也拖拽起來。
姜予安比他矮,手臂自然也沒有傅聿城長(zhǎng),人也跟著被他吊起,手臂被扯得生疼。
傅聿城低垂著眼眸,若有所思地看著姜予安因?yàn)樘弁炊[忍的臉蛋。
他似乎很享受看到別人痛苦,再因?yàn)橥纯喽拖骂^顱和膝蓋的模樣。
好比祈求他討要一碗飯,或者委屈地讓他停下來歇歇,又比如現(xiàn)在......
“商小姐,咱們?nèi)缃褚菜闶枪策^患難的人,我是舍不得對(duì)你怎么樣的,你求求我,我就放開你,怎么樣?”
落在姜予安耳畔的聲音帶著哄騙的意味,像極了戀人之間低聲細(xì)語的呢喃,引·誘她向他低頭。
但姜予安此刻只覺得惡心。
無比惡心!
先前那些不過順勢(shì)而為,她有目的故意順著他的辭從傅聿城的手上要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但眼下,除卻憤怒和驚恐,姜予安只剩下想離開的心思。
如果這一路上她所有的小動(dòng)作都落在傅聿城眼中,那么這一趟旅途的終點(diǎn),豈不是一場(chǎng)巨大的陷阱?就等著二哥他們過來跳。
不行,她絕對(duì)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fā)生。
哪怕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