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徐徐,在秋夜里更是吹得泛起涼意。
傅聿城聞抬眸朝身側挺拔的身姿看過去,嗤了一聲:“陳醫生,我若是能夠試探得出來,又怎么會浪費時間讓你再去,你覺得我是無聊?”
被傅聿城帶上船的醫生也不是別人,正是陳家的長子陳延,陳朝的兄長。
陳家世代學醫,陳延自然也是。
只不過在醫學造詣上面,他比不上陳朝,理所當然在醫院的地位上,也比不過那位醫癡弟弟。
但陳家人,哪怕本事再比不過自家人,出來也是能獨當一面的。
就好比在這江城,能讓傅聿城看得起的年輕醫生,大概也只有陳家人了。
陳延雙手落在口袋里,面上是無謂的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傅少向來是無聊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又有什么驚訝的么?”
話音落下,甲板上只聽到沙沙的風聲,已經江浪翻滾的聲音。
傅聿城自然聽出陳延話里的不滿,眉峰一挑,“陳醫生有什么不滿的么?我花錢請你過來,可沒其他的事情,就是當那個女人的私人醫生罷了。”
陳延往前踩了一步,不避不讓地與傅聿城對視,“原來傅少那么沒有斗志?我還以為......”
“以為什么?”傅聿城反問。
風浪聲越來越大。
陳延勾起笑,輕輕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傅少花費那么大的精力策劃出這么一出戲,甚至不惜傷了傅氏傅總,就是為了后面更好地與傅氏作對。沒想到傅少您和那位傅總一樣,一門心思陷入在一個女人身上,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語氣中不難聽出來嘲諷之聲。
好似傅聿城就是一個為了女人放棄所有的戀愛腦,把手上大好事業全部給扔了。
傅聿城自然聽了出來,同樣勾起一抹冷笑。
拋棄一個老爺子放在他身邊的傅振,沒想到又來一個逼他當卷王的事業批。
嘖,他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