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簽合同,可收你錢的時候不是和你講得明明白白的?怎么,你自己忘了?”
租房的時候大漢是不在的,這房租是他婆娘租出去的,誰知道具體是什么個說法,反正他們要搬走,錢是不可能給出去的。
反正這院子也不是他家的,是他已經死了的二叔的院子,但老人家一生沒有兒子,就幾個遠嫁的姑娘都成了家,就便宜他占了這院子了。
這宅子里頭也沒什么重要東西,東西全部搬走都和他沒什么關系,反正他已經收了那房租錢,正好去去老東西死了的晦氣。
他掃了傅聿城一眼,見人面龐清秀俊逸,更加理直氣壯:“反正老子話就給你放在這里,你要是不服氣就去我家里找我!這村里頭的人都認識老子,隨便打聽打聽就能倒找我家,要錢沒有要鬧·事兒咱也不怕!”
扔下這番話,這人拿了一張粉色的紙唾了一口唾沫就往墻面上一糊,背著手搖搖擺擺就打算離開,往不遠處另一棟院子門口拍門而去。
站在門口的傅聿城望著此人的背影,輕輕嘖了一聲。
還真是有意思。
他長到這歲數,壞事沒少做,但還是頭一次旁人把這樣的事情落實到他頭上。
有點意思。
也有一點點,不爽。
這院子的房租是一次性要過去的,所以也沒有額外要什么押金。
小村莊里的人也沒念過什么書,反正都是口頭協議,你給錢你住進去,口頭約好就成。
反正你要是損壞什么東西,只要人在這個村子里,村里都是相互熟悉的人,你一個外地來租住的可跑不掉。
但你若是不想住了,這錢一次性都給出來了,想要回去他們不愿意給,你還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倒是一件麻煩事呢。
“阿行,那人走了嗎?”
身后傳來姜予安低聲的詢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