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走到這里,面對四通八達的樓道,商榷也很難判斷哪一個才是出去的道路。
也難怪傅聿城都會被趕出來。
“我說,”
商榷環顧了一下四周,一路走過來有些氣悶,休息的晃兒向蔣延洲詢問,“你們是哪里找來的這地方?”
蔣延洲聳了聳肩,一臉無辜:“你問我?”
“二哥這個問題,不如親自來問我比較合適。畢竟我這不成器的弟弟,也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蔣家的生意。”
從正前方的樓道里傳來男人溫雅的嗓音,隨后戴著平光眼鏡的男人跟著緩緩走出。
他身后跟著的,自然是被困了一夜的姜予安。
也沒有將她束縛,在看到商榷的第一眼時,她就拔腿朝著男人那邊跑過去,撲到商榷懷中。
后知后覺涌起的羞·澀沒有取代全部的委屈,姜予安只是在這些復雜的情緒中生出幾分困惑。
她著實沒想到,自己竟然對這位才見過沒幾面的兄長,依賴性那么強。
姜予安甚至有想過,今天站在這里的是傅聿城或者是其他人,她都會強裝鎮定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對所有人說沒什么。
偏偏來接她的人是商榷。
是血脈至親。
于是心中的委屈也不必再繼續忍著,任憑它在心中翻涌,不再加設阻攔。
商榷其實是有些震驚的。
畢竟懷里的姑娘比不得四年前。
他們記憶尚在,于是感情在漫長的歲月里宛如一杯濃酒繼續發酵,會因為長久的見不到和次次失落衍生出執念而越發濃烈。
但姜予安不是。
所以商榷對于這個依賴性的擁抱還是驚喜過度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