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沒聽明白。”季行止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
“聽不明白?你派人告訴我沈?qū)庈塾形kU,讓我去救沈?qū)庈郏Y(jié)果……”
“結(jié)果什么?我騙你了嗎?沈?qū)庈垭y道沒有危險,不需要救嗎?”
季祁安青筋暴起的手攥緊酒瓶,“結(jié)果你在我?guī)サ娜死锇才帕四愕娜耍瑢ι驅(qū)庈坶_槍!”
季行止雙眉徒然一跳,坐直身子正色地看著季祁安。
“你跟我講講當(dāng)時事情的經(jīng)過。”
季行止只是下了命令,沈?qū)庈鄣暮⒆硬荒芰簦?dāng)時現(xiàn)場發(fā)生的過程他還真不清楚。
畢竟他和薄明峻派出去的人沒一個活著回來,唯一一個活著回來的還被嚇瘋了。
所以他只能靠零零散散的信息猜測到結(jié)果,具體過程一點都不清楚。
“還有什么好講的?沈?qū)庈壑袠尯⒆記]了,當(dāng)時就那么幾個人在場,一群綁匪,夜辭的人,我?guī)サ娜耍壏吮灰罐o的人綁了,夜辭的人不會對沈?qū)庈蹌邮郑_槍的只能是在我?guī)サ娜水?dāng)中!而我?guī)サ娜耍痪褪悄愕娜耍驅(qū)庈鄣降啄睦锶悄懔耍克銦o冤無仇,你害她干什么?”
季祁安怒到拍著桌子質(zhì)問季行止。
他實在是想不通自己的父親干嘛要害沈?qū)庈郏驅(qū)庈壅娴母麄兗炯铱梢哉f是無冤無仇,他的奶奶甚至很喜歡沈?qū)庈邸?
季行止眸子一轉(zhuǎn),“你是說當(dāng)時的情況就只有你們,那薄瑾御呢?”
季祁安答應(yīng)過他們不會將薄瑾御沒有失憶的事情說出去,“他不在,早救了林意微走了。”
“他真的只救走了林意微?丟下了沈?qū)庈郏俊?
“不然?”
季行止笑了笑,聽季祁安這樣說,他瞬間安心了,而且他的計劃也算是成功了。
薄瑾御救走了林意微,丟下了沈?qū)庈郏驅(qū)庈鄣暮⒆記]了,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走。
他的計劃中唯一的變故就是夜辭,可惡的,若不是突然殺出一個夜辭,他的計劃是完美的。
“我問你,夜辭那邊有找到證據(jù)證明開槍的人就是我們的人嗎?”
季祁安咬牙,“你覺得他如果有證據(jù)還能放過我嗎?”
季行止笑了,“那不就行了,沒證據(jù)就是不能確定,你也說了當(dāng)時除了你帶去的人,還有其他人在,我們跟沈?qū)庈蹮o冤無仇,誰能證明就是你帶去的人開的槍,說不定就是哪里還躲著薄明峻的人開的槍呢。”
“果然是你和薄明峻兩個人狼狽為奸。”
季行止瞥了季祁安一眼,“話別說得這么難聽,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這個家。”
“呵,可笑。”季祁安搖搖頭,轉(zhuǎn)身就要奪門而出。
“你要去干什么?”季行止叫住季祁安,“怎么?還想去把這件事告訴沈?qū)庈鬯麄儐幔咳缓笞屢罐o他們過來把刀架在你爸我脖子上嗎?”
季祁安回頭,“你也會害怕啊?害人的時候你為什么不想想會不會有哪一天別人也會來找你算賬啊?”
“你這什么態(tài)度,你這是跟你爸我說話的態(tài)度嗎?”
“那你要我什么態(tài)度?你的心里眼里全是算計算計算計,你不累嗎?季家已經(jīng)夠好了,有的時候適可而止,別把自己逼進死路。”
季祁安說完,直接踹開門,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