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蒼跟宮硯清說完,快步離開去找了個話筒,對滿場的賓客道:“各位,今天宮家出了一點小意外,招待不周,請多擔待,今晚的生日宴到此結束,各位先行離開吧。”
墨蒼說完示意安排好的人疏散賓客離開。
賓客們皆被今晚的事情驚呆了,沒有離開反而議論紛紛。
“太可怕了,怎么會發生這么可怕的事情,到底是誰跟宮大小姐過不去,非要置宮大小姐于死地啊。”
“不知道啊,剛剛宮家大爺那樣子看著像是不行了吧,好好的宴會變成這樣。”
大家紛紛搖頭唏噓。
“是啊,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刺殺吧,宮大小姐到底得罪誰了?不過那個殺手不是沖著宮大小姐去的嗎?怎么受這么重傷的人會是宮家大爺呢?”
“這些可能只有在里面的人才清楚了,畢竟我們在外面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但宮家大爺那樣子傷的真的好重啊,不知道能不能挺得過去。”
煜宸赫赫趁著攔住他們的保鏢不注意,直接往里面跑了進去。
宮硯清也好奇里面發生了什么,也往里走去,宮硯書平靜的拉住宮硯清,“別進去了。”
宮硯清嘴角勾著似有若無的笑,“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我想進去看看,那個殺手應該已經被解決了吧,那就沒有危險了。”
宮硯清一笑,提了提自己的裙擺往里走去。
“媽咪,爹地。”煜宸赫赫看到了從樓上下來的沈寧苒和薄瑾御。
陪著沈寧苒一起下來的蔣黎立刻加快了幾步,上前攔住煜宸赫赫。
“煜宸赫赫!”
“媽咪,媽咪怎么了?”
煜宸赫赫看到沈寧苒身上都是血,頓時緊張得不行。
蔣黎蹲下身道:“你們媽咪沒事,她受了一點小傷,現在需要去醫院包扎一下。”
赫赫眼中滿是眼淚,“媽咪身上都是血......”
“那不是她的,是別人的,你們不要擔心,你們跟干媽在一起好不好,你們媽咪去處理一下傷口就回來了,但是你們現在如果跟去的話,你們媽咪還要騰出時間來照顧你們,會耽誤她處理傷口的對不對?所以你們得跟干媽先待一會,聽話好不好?”
兩個小家伙都很聽話,很懂事,聽蔣黎這樣說,他們立刻點點頭。
宮硯清見沈寧苒沒事,輕輕挑了挑眉,抬步上樓。
“堂姐,你沒事吧?”
宮硯清走到宮晚音身邊,看宮晚音失魂落魄地跪在那,看著那一灘血,宮硯清再看看旁邊還沒處理掉的殺手,一點都不感覺害怕,反而覺得今晚挺有意思。
宮晚音挺恨沈寧苒的,而她哥不過是挑撥了她幾句,她真的去找了殺手。
不僅如此,今晚更有趣的是沈寧苒看著沒多大事情,宮遠易卻傷得很重,流了這么多血,同樣學醫的宮硯清一下子就猜測到宮遠易傷的位置必定在致命點,不然不會流這么一大灘血跡。
宮硯清在宮晚音背后輕輕一笑,彎腰去扶宮晚音,“堂姐,你快起來,別跪在這里了,大伯剛剛被送去了醫院,大伯流了這么多血,恐怕是兇多吉少了,你若是繼續跪在這里,恐怕到時候連大伯最后一面都見不到了,所以你還是快點起來吧,趕緊去醫院看看。”
宮晚音側眸凝著宮硯清,咬牙切齒道:“誰說的?誰說我爸會死的?誰!”
宮硯清抿了抿唇瓣,“堂姐,你別沖著我吼啊,我只是將實情告訴你,順便提醒你一下繼續跪在這里也沒有用,你還不如趕緊起來去醫院看看大伯呢。”
宮晚音推開宮硯清的手,自己踉蹌著爬起來,支撐著麻木的腿步伐不穩地往外跑。
宮硯清在后面輕輕嘆了口氣,仿佛很無奈道:“都怪表姐,若不是因為表姐,大伯就不會出事,大伯若真有個三長兩短可怎么好......”
宮晚音聽到這一句話,往外走的步伐停了停,垂在身側的手不斷地握緊。
宮硯清悄無聲息地勾了勾唇瓣,那張純真無邪的臉上揚起的笑意卻滿是邪惡。
宮晚音還是把這一句話聽進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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