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我見。”
無論如何,蔣黎都要見到宴遲。
宮硯清冷冷地瞥了眼蔣黎,“好啊,那就請你發現他不認識你之后,不要繼續糾纏他,懂嗎?”
蔣黎抿緊唇。
“宮硯清,你別太過分,他就算失憶了,不認識了,不代表他們之間沒有關系。”
“不認識還不算沒關系?難道表姐還要強求人家認識你們,跟你們扯上關系嗎?”
沈寧苒聲音冷了幾分,“有一天你的家人不認識你了,我能說你跟他們沒關系,就是陌生人嗎?”
“你這比方不對。”
“哪里不對?我說了你要是非要用這種方式判斷,我們可以立刻去醫院做無創dna,讓肚子里的孩子認認那人是不是他的親生父親。”
宮硯清咬緊了唇,“隨便你們怎么說,我說了讓你們見他,可他若是不認識你們,請你們不要糾纏,不要繼續來打擾我的生活,否則我也不會客氣。
明天早上十點,我會把地址發給你們,別遲到。”
說完,宮硯清大步往里走,蔣黎還想說什么,卻被沈寧苒一把拉住,“別求她,你越是求她,她越是囂張。”
“宴遲他......”
沈寧苒擰眉,“具體情況不確定,只有等明天見到了才能知道,你再等等別著急,她既然說了,就一定會帶人來見你。”
“她若是不告訴宴遲,不帶宴遲來呢?”
“那我們也不必客氣了。”
因為這是別人的家里,她們不好太過于放肆,沈寧苒已經很好聲好氣地講話了。
可若是話都講到了這份上,宮硯清還不愿意讓她們見宴遲,那她們就不必再客氣了。
“我們先回去吧。”沈寧苒拉了拉蔣黎。
蔣黎還是扭頭看著這棟別墅,明明她日思夜想了兩個多月的人就在這里面,她卻見不到。
“放心,我有派人盯在這里,宴遲就算離開,我們也會知道。”沈寧苒勸告蔣黎。
蔣黎只好點點頭。
宮硯清嘴上算是答應了,但她的心里依舊不樂意。
范博見宮硯清這么輕易的答應讓他們見面,有些許的不解,這不是宮硯清的性格。
“你這么輕易的就答應他們了?不是不想讓他們見面嗎?”
“見了有什么用?”宮硯清冷笑了一聲,“她嘴里的宴遲是誰?不是已經死了嗎?活下來的人是我的阿綏,就算他們見面了,他也還是我的阿綏。”
范博,“你就不怕他們見面之后,他恢復記憶嗎?”
“我檢查過他腦部受傷的程度,哪有這么容易恢復記憶,見面不過是讓蔣黎死心罷了,既然她非要見,非要讓她自己不痛快,那就見見好了。”宮硯清危險地瞇起眸子。
范博就知道宮硯清并不是那種好說話的性子,她輕易的答應了讓他們見面,絕不會僅僅是讓他們見面那么簡單。
范博嘆了口氣,“你哥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