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看到她的眼睛,他都會心虛。
“不見,讓她回去吧。”
管家一臉為難的看著宮遠弘,“可......大夫人說了,你不見她,她不回去。”
“那就不要理會她。”
管家的臉色變得更為難了。
“先生,您不見她可能是不行的了。”
“我不想見還不行?”
宮遠弘心情煩躁。
“大夫人說您不見她,她就跪下,跪到您愿意見她,跪到您愿意放過晚音小姐為止。”
“什么?”宮遠弘猛地坐了起來。
范秋這是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她跪在外面,他們可以做到不理她,但是做不到不管自己的面子。
范秋跪在門口,門口人來人往的,大家都看得到。
范秋是他的大嫂,如今宮遠易剛走,范秋跪在他門口被人看到,別人該怎么想他。
“遠弘!”高琴快步走過來,“大嫂跪在外面你不管嗎?”
宮遠弘眉頭緊簇,頭痛欲裂
他要怎么管。
范秋現在見他不過就是想要求他放過宮晚音。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辦。
明明就是他們家對不起他們,先是害得宮遠易重傷,后又害死宮遠易。
而他又不得不保住宮硯書和宮硯清,從而只能對不起他們。
宮遠弘心虛,心虛得不敢見范秋。
可又不可能讓她跪在外面。
宮遠弘捏了捏眉心,“讓她進來吧。”
不想見卻不得不見,只能見見了。
“可大夫人的要求是放了晚音小姐,否則她不起來。”
宮遠弘一聽,私心和親情瘋狂做著斗爭。
他知道不能放了宮晚音,可不放了宮晚音他自己心里也過意不去。
宮晚音就捅了宮硯書一刀,宮硯書可是害了宮遠易的命啊。
換做他是宮晚音,他恐怕不是捅宮硯書一刀這么簡單了。
這樣的深仇大恨又怎么可能是一刀就能解決的。
“你出去告訴她,我不可能放了宮晚音,也不會傷害晚音,讓她回去吧。”
管家快速出去又快速回來,答案當然是范秋沒起來。
她不會讓宮晚音就那樣待在警局,更不可能讓宮晚音被判刑被送進監獄。
“大夫人說了,只有放了晚音小姐,她才起來。”
宮遠弘黑臉,“她這是在逼我。”
管家抿緊唇,低頭不語。
“那就不用再管她。”宮遠弘狠下心來。
中午,沈寧苒得到消息,宮遠易的尸檢結果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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