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沈?qū)庈蹧]有睡著,她只是不想讓薄瑾御看到她的情緒,不想看到薄瑾御為她擔(dān)心的眼神。
所以假裝自己困了,實際上沈?qū)庈墼趺此弥?
......
公寓里,宴遲做飯,蔣黎坐在沙發(fā)上,聽到廚房里傳來的聲音,蔣黎總是忍不住扭過頭去看男人。
從始至終,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都很微妙,蔣黎不知道自己該拿什么身份跟他相處。
每次狠下心來說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糾葛,可每次她似乎都逃脫不開他,總是有千千萬萬的理由將他們捆綁住。
或是她追著他,亦或是他不放過她。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吃飯地點了,公寓里的保姆蔣黎之前讓她回去了,所以公寓里什么都沒有。
宴遲找了一家附近的超市買了一點菜,原本想簡簡單單地煮點面,但想到蔣黎是個還有幾個月就生產(chǎn)的孕婦,她需要營養(yǎng),宴遲還是多煮了幾個蛋,又剝了蝦放進面里。
宴遲不太會下廚,一碗面煮得賣相不好,味道也馬馬虎虎。
但難吃總比餓死強,宴遲將兩碗面端到餐桌,一碗蔣黎的,一碗他自己的。
“過來吃飯。”
宴遲放下筷子叫蔣黎,蔣黎扶著沙發(fā)站起來,緩緩地走過去,宴遲扶了她一把,給她拉開椅子。
蔣黎似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宴遲不懂她這個眼神,“怎么了”
蔣黎在他的攙扶下坐下,“沒什么。”
蔣黎只是覺得他們的身份仿佛對調(diào)了一般,宴遲出獄后的一整年,她就是這樣體貼入微,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他。
現(xiàn)在倒換成他來照顧她了。
“味道一般,將就著吃點吧,實在不行出去吃。”宴遲將筷子遞給蔣黎。
“謝謝。”蔣黎不挑食,現(xiàn)在也真的餓了,夾起一口就吃,沒成想被嗆得吐了出來。
“咳咳.....咳......”
宴遲從旁邊倒了一杯水給她,“喝點水。”
蔣黎抬頭看他,“你放了多少醋”
“沒仔細(xì)看,倒過了。”
蔣黎,“......”
“難吃就算了,帶你去外面吃。”宴遲索性站起身,端起那碗面就要去倒了。
卻被蔣黎攔了下來。
“不用了,還是能吃的,別浪費了。”
蔣黎握著筷子,細(xì)嚼慢咽地吃,雖然挺酸,但她自從懷孕后還是挺喜歡吃酸的,所以吃得下去。
兩個人簡單的吃完,宴遲打算自己動手收拾一下屋子,太久沒過來住,落了灰塵。
“你住二樓,我住一樓的房間。”宴遲對蔣黎道。
蔣黎不淡定地看著他,“我們一起住”
“嗯,你懷著我的孩子,我留下照顧你應(yīng)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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