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黎點頭,“那得多買幾個菜,我給苒苒打電話,等會我們去買菜。”
“好,你先打。”
蔣黎給沈寧苒打電話,沈寧苒當然沒問題,自從周芷嵐來后,沈寧苒做什么都被盯著,周芷嵐生怕她和孩子出什么意外,事事不放心,沈寧苒在家里都快悶壞了。
宴遲帶著蔣黎和孩子去最近的超市,這個點超市人不少,宴遲一手推著滿滿的嬰兒車,一手拉著蔣黎的手,一家三口看著格外幸福。
宴遲的手機在這時震動了兩下,宴遲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有電話打了進來,看著手機屏幕顯示的號碼,宴遲的眉心緊了幾分。
蔣黎見他神色突然古怪,停了下來問,“怎么了”
宴遲掛了電話,“沒事。”
蔣黎看著他古怪的神色,眨了眨眼睛,緊接著宴遲的電話再一次響起。
蔣黎看他又要掛斷,于是道:“有什么事情還是接吧。”
宴遲蹙眉,是警方那邊的電話,現在警方給他打電話,顯然是有關宴衡的事情。
宴遲將孩子的嬰兒車交給蔣黎,“你先帶著滿滿去那邊等會,我接個電話。”
“好。”
宴遲接通電話,“喂”
“是宴遲先生嗎?你父親現在在法庭大鬧,表示一定要見到你,你現在方便過來一趟嗎”
宴遲聽著手機里傳來的聲音,宴衡如同一個復讀機一般,說著要見他了。
宴遲冷下臉來。
“他如果不配合,你們直接把他拉出去斃了就好了,不用給我打電話,我不想見到他。”
宴遲說著就要掛斷電話。
那邊的人卻著急道:“宴遲先生,他畢竟是你的父親,你還是過來一趟吧,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們也很為難。”
宴衡從始至終嘴里只有一句話:要見宴遲。
他在警局不愿意配合審訊,大晚上在看守所吵到連其他犯人都煩他,現在在法庭上,更是絲毫不配合,也不服從判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他在警局不愿意配合審訊,大晚上在看守所吵到連其他犯人都煩他,現在在法庭上,更是絲毫不配合,也不服從判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警察那邊只能給宴遲打電話。
“我要見到宴遲,讓我見他。。。。。。”
那邊傳來了宴衡的聲音,聽得宴遲太陽穴突突地跳。
警察也很無奈,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打這個電話,“宴遲先生,你現在如果有空,請無論如何都過來一趟吧。”
宴遲朝蔣黎的方向看了一眼,最后無奈,“好。”
掛了電話,正好蔣黎看了過來。
宴遲臉色并不好看,蔣黎見他打完電話了,推著滿滿過來,問,“怎么了是誰的電話”
“宴衡在法庭大鬧,堅持要見我。”
蔣黎一怔,“那你要去嗎?”
宴遲抿了抿唇,聲音沉冷,“現在沒辦法不過去一趟。”
蔣黎皺緊眉,“那會不會有危險宴衡一定要見你,一定是有用意的,他一定想要做什么,你去怕是會有危險。”
蔣黎握緊宴遲的手,并不希望他去。
宴遲握緊她有些發抖的手,“別擔心,他被警察控制著,不可能做什么,我不會有危險。”
“可是他很狡猾,他一定要見你,目的肯定不會簡單。”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我先送你和滿滿回家。”
蔣黎知道宴衡現在被控制住,也做不了什么,但她就是擔心,因為宴衡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想想她仍然覺得后怕。
“我跟你一起去吧。”
蔣黎剛去做心理治療好一些,宴遲不想讓她再去見這些讓人煩心的人,“聽話,你帶著滿滿先回家,不會有事的,我們如果一起去,滿滿也沒有人照顧,不是嗎”
蔣黎眼中帶著濃濃的擔憂,但又無法說什么,只能先按照他說的回去。
宴遲將蔣黎送回家,然后自己開車去法院。
宴遲一點都不想再見到宴衡,蔣黎說得對,宴衡非要他去,一定是想要做什么。
法庭上,旁聽席已經坐滿了人,可笑的是宴衡那些個兒子全都來了,準確的說是那些個私生子,因為除了死掉的宴司州,他們和他一樣,都是宴衡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宴家倒了后,宴遲就沒有見過這么整齊的宴家人了。
此刻他們對宴遲的眼中全是怨恨,當然怨恨了,宴遲將宴家的公司毀了,他們什么都沒分到,若宴家不倒,宴衡還能源源不斷給他們錢,他們還是用錢不愁的公子哥。
宴遲無視他們那些目光,走上前,視線落在宴衡身上。
都說相由心生,宴遲現在只覺得宴衡一臉惡相,他那點心思都掛臉上了。
“你終于來見我了,我還以為你不敢來見我了呢。”宴衡扯著唇,聲音陰森森的,宛如吃人的惡鬼。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多討厭嗎”宴遲的聲音沒有溫度。
宴衡哈哈笑了兩聲,根本不在乎宴遲說什么,“你們來看看,看看我的好兒子,我這個好兒子害死了他親哥,害得我公司破產,現在又要將我這個父親送進監獄了,你們在這里審判我該被拉上來站在這里被審判的人難道不應該是他嗎?”
宴遲的臉上沒有表情,宴衡看他的目光仿佛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你就是個喪門星,就是因為你,毀了我整個宴家,最該被審判的人是你。”
“如果你叫我過來就是想要過過嘴癮的話,那我就先走了。”宴遲轉身要離開。
“宴遲!”宴衡怒吼,“看看你這些兄弟們,你當初說司州害你入獄,所以你懷恨在心,那你呢,你害宴家公司破產,你難道不是害了整個宴家,害了你這些兄弟沒好日子過嗎”
宴遲冷笑了一聲。
他終于明白了一定要叫他過來的原因,這是來審判他來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