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干嗎”
看到鳳輕瑤將白綾散開,眾人不解地嘀咕起來,下一秒他們就明白了。
只見鳳輕瑤身形一轉(zhuǎn),手中的白綾化為白色披肩,就這么披在風(fēng)輕瑤雙肩之上,與身上那紅色的薄紗疊在一起,很是好看。
好大的膽子呀!
太監(jiān)宮女在心中暗道,皇后娘娘的意思已是那般明顯了,這鳳輕瑤居然還敢......
下一秒,他們就明白了,什么叫更大的膽子,將白綾披裹在身上的鳳輕瑤,朝皇后宮殿所在的位置跪了下去,放聲道:“皇后娘娘慈悲為懷,憐輕瑤衣不蔽體,賜輕瑤三尺白綾遮身,輕瑤就此謝過,愿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個(gè)叩首,血淋淋的額頭染了灰,鳳輕瑤卻毫不在意,輕輕抹去,瀟灑起身。
在珠玉一臉青白交錯(cuò)中、在眾的一臉的驚訝中,鳳軒塵傲然轉(zhuǎn)身走人。
風(fēng)吹來,身上的白綾也跟著飄然而起,再加上鳳輕瑤那瀟灑豪邁的步子,那樣子竟是有幾分仙人之姿。
宮殿內(nèi),東陵子睿看著鳳輕瑤決然離去的背影,一時(shí)間說不出來是欣賞還是厭惡,只是一雙眼怎么也離不開那紅白相交的身影。
那紅衣是那般的污穢,可那白綾卻是純潔無暇,讓東陵子睿怎么也移不開眼。
宮殿外,身著親王朝服的俊逸男子同樣看著這一幕。
和東陵子睿的嫌惡相反,他那精致如玉的的臉上,揚(yáng)起了一抹極淡的笑:“本王還以為你會(huì)死在這里。”
聲音清朗干凈,沒有一絲的雜質(zhì),隱隱透著一股灑脫的味道,讓人聽了還想再聽。
“王,王,王爺?”身后的太監(jiān)一陣眩暈。
天啊,地啊,他看到了什么,居然看到他們家王爺笑了,不僅笑了,還一口氣說這么多話。
太監(jiān)死命地揉眼,想要看自己是不是眼花,卻發(fā)現(xiàn)王爺臉上的笑已經(jīng)不見了。
可惜了!
太監(jiān)郁悶的想要對(duì)手指,卻聽到男子再次開口:“去,取件外衣來。”
于他來說只不過是是舉手之勞,對(duì)她來說卻是莫大的幫助。
就當(dāng),看在鳳將軍的面子上罷了。
男子如此想到。
“王爺?”太監(jiān)一臉懵,一度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想要問清楚,男子卻已是傲然離去了。
太監(jiān)看著男子離去的身影,一臉迷惑。
他真的沒有聽錯(cuò),他們家王爺什么時(shí)候這么有人性?
他可以肯定自己沒有聽錯(cuò),那么就是:“王爺呀,你是不是被人附了身呀?”
太監(jiān)在心中暗猜,腳下的動(dòng)作卻是不敢慢半拍,飛一般地去找衣服。
他們家王爺?shù)钠庋剑?
那可不是一般的......不好!
......
這一次,沒有人出來阻攔,鳳輕瑤很快走出皇后宮殿。
站在宮殿外,鳳輕瑤大大的吸了口氣。
終于活過來了。
呼吸著殿外,新鮮的空氣,鳳輕瑤感覺自己的腳步也輕盈了幾分,那陰沉的天氣,也沒有那么討人厭了。
活著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