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鳳國確實對紅茶一般,多數(shù)時候都喝烏龍茶,所以南瀟也沒和他客氣。
看著南瀟和南鳳國其樂融融的說話,而他倆之前明明已經(jīng)待過了兩天了,自己這個剛過來的閨女還沒被主動問候過呢,南青青真是要氣死了。
南青青向來不會隱藏情緒,她眼中的憎恨都表現(xiàn)了出來,表現(xiàn)得十分明顯。
任何進入這個屋子的人,都能感受出她有多么憎恨南瀟,南瀟本人自然也感受得到。
她捧著杯子靜靜地喝茶。
南青青恨她也無所謂,南青青恨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反正恨她的時候是南青青自個生悶氣,她感受不到更多的情緒,所以南青青愛恨恨去吧,和她沒關系。
謝承宇冷冷的瞥了南青青一眼,眼里帶著警告。
他知道南青青這人有多惡毒,偏偏南青青這人不僅壞,還特別蠢。
一個人要是又蠢又壞,很容易不顧后果,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也要干出一些壞事來,所以他得時時刻刻防備著南青青這個人。
接觸到謝承宇的目光,南青青就打了個哆嗦。
謝承宇這人氣場實在是過于強大,這個人單單的往那一坐什么都不干,什么都不說,就能給人帶來極大的壓迫力,仿佛周圍的空間都被壓縮了。
她知道謝承宇為什么那樣看自己,她不敢再用憎恨的目光看南瀟了,視線落在了南鳳國身上。
“爸爸,我有件事想讓你幫忙。”南青青再度開口了。
見南鳳國的目光投了過來,里面淡淡的沒什么感情,她咬了咬牙,說道:“爸,我想把陸洋要回來,你幫幫我行不行?”
南瀟端著茶,又看了南青青一眼。
說起來,南青青和陸遠平離婚也有好長時間了。
準確的說他倆不是離婚,而是分手,畢竟他倆根本沒領過結婚證的。
南瀟記得陸家把南青青趕出去的時候,說了南青青可以每天過去看看孩子。
畢竟那孩子很小,剛出生就是跟著媽媽的,陸家又不是那種特別狠心的不顧孩子心情的人家,知道孩子離不開媽媽,所以才會讓南青青每天都過去看看。
不過南青青的看望是有時長限制的,她每天最多看孩子一個小時。
陸家也是考慮到南青青心思太惡毒了,怕這孩子和媽媽在一起待的時間長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變成一個壞人,才會這樣。
“我每天都特別想念洋洋。”南青青說道。
“洋洋是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的兒子啊,而且也是我唯一的兒子,我真的特別想把他要回來。”
“爸爸,你幫幫我吧。”
“你拿什么籌碼去要?”看著南青青眼里的懇求,南鳳國的語氣有些重。
“你不可能直接朝陸家一張嘴,他們就乖乖的把孩子給你”
據(jù)他所知,陸家更重視盧文靜所生的兒子陸洲,因為陸洲長得和陸遠平有八分相似,但是陸洋卻更像南青青,而且陸洲是個聰明靈敏又聽話的孩子,南青青的孩子則更加木訥。
可雖然相比較陸洲,陸洋沒有那么討人喜歡,但手心手背都是肉,陸洋也是無法舍棄的。
南青青想要回陸洋,別管她是什么目的,現(xiàn)在陸家都養(yǎng)了陸洋那么長時間了,也對陸洋有感情,陸家人怎么會輕易把孩子給她呢?
“你真想要回孩子,首先你得證明你有養(yǎng)孩子的能力才行。”南鳳國沉著一張臉說道。
他不如謝承宇那么有氣勢,但他是一個很有威嚴的人,他開口時別人也很難在他面前特別強硬的去反駁。
南青青只聽進去了南鳳國的后半句話,南鳳國說她得有能力證明自己能養(yǎng)孩子才行,她心頭火起,她干嘛要去那么證明?
“我可以讓陸遠平給我撫養(yǎng)費。”南青青理直氣壯地說道。
“陸遠平那么有錢,一個月給我?guī)兹f塊錢的撫養(yǎng)費,那我不就能養(yǎng)陸洋了嗎?”
“到時候,我可以請一個保姆和我一起照顧洋洋。”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學習育兒知識,而且陸洋出生的時候我也上過很多課,我知道怎么把一個孩子養(yǎng)好。”
南鳳國撐了撐額頭,他真是頭疼啊。
他跟南青青說,她得有相應的籌碼才能把孩子搶過來,結果南青青那邊一點籌碼沒有就不說,還惦記著找陸遠平要撫養(yǎng)費。
所以陸家是既得給她孩子,又得給她錢,天下間哪有這么美的事?
這道理特別簡單,他覺得是個智商正常的人都能聽懂,可是南青青就總是不懂這些事情。
他真的是不想多跟南青青說話,可是他卻不得不說,真是心累。
“我說的是籌碼,你得有相應的籌碼,才能讓陸家心甘情愿的把孩子給你。”南鳳國重重地道。
“你自己一點本事都沒有,陸家干嘛要把孩子給你?而且你還想要陸家的錢,南青青,你想的也太美了。”
南鳳國看向南青青,目光十分銳利,里面甚至帶著一些譴責。
“你自己沒有賺錢的本事,只有陸家給你的一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