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便是以前不知,現(xiàn)在也知道了。這女人簡直生來就是誘惑男人的!
寧小茶見他沉默不語,一口咬住他的耳垂,嬌嬌一笑:“殿下,我們揚州瘦馬都有一副銷魂身子哦
趙征:“……”
這女人真的是無禁忌,一點不知羞恥為何物!
他自己單是聽著,都要羞得自燃了。
寧小茶不知他要自燃,就是看他耳垂紅通通的,像是滴著一顆剔透的血珠,覺得他這種純情的性感更為致命。
她壓下那股饞欲,扮演深情人設(shè):“我是真心喜歡殿下。殿下若不信,便留我在身邊,我愿用一輩子來證明
趙征聽到這話,瞬間清醒了:“這就是你的目的?留在我身邊?誘我破戒?”
他知道那些人打了什么主意,正因為知道他們打了什么主意,才那么排斥她。
寧小茶也沒隱瞞,點點頭,如實道:“我留在殿下身邊,確實是背負著任務(wù)的,但殿下心里清楚,你把我送走,不久就會來新人。新人不見得有我這般靈巧,合你心意,就像那位美人,行為過分些,殿下就杖責(zé)五十,聽說昨晚夜里沒熬過去,一條命就這么沒了。殿下一心向佛,如此徒增殺孽,如何成佛?”
那個被杖責(zé)的女人其實沒死,她就是說來危聳聽的。
“便是殿下需要個擋箭牌,也該留下我
她打完感情牌,又擺出大道理。
如此情理兼?zhèn)洌銐蛴姓f服力。
趙征目露嫌棄:“寧小茶,沒有你這樣以下犯上、處處惹怒主子的擋箭牌
寧小茶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心里松動了,立刻賠笑裝乖:“如果殿下能護著我,我會好好當(dāng)個擋箭牌的
“舌燦蓮花
“殿下英明
“……”
他拿她毫無辦法。
她美麗而靈巧,鮮活而有趣,就像一泓春泉,滋潤著他干涸而死寂的心。
“出去吧
他第一次沒讓她滾,而是客客氣氣讓她出去。
寧小茶感覺自己被他虐出斯德哥爾摩癥了,十分配合:“是
等走出澤恩殿,才覺得自己剛剛太聽話了些——這封建社會的規(guī)訓(xùn)真可怕!
到底虛驚一場。
她能留下來了,心里也放松了,一回了住處,倒頭就睡。
太累了。
其實她還發(fā)著燒呢。
剛剛帶病去討好趙征,簡直是勞模般的存在了!
胡思亂想間,就睡了過去。
再醒來,天色已經(jīng)黑了。
她是餓醒的,也很口渴,正要喊人,香玉就推門進來了。
“姑娘終于醒了
香玉端著晚膳走進來,看她醒了,就把晚膳放到桌子上,朝她走過來,然后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還燒著呢。姑娘一天沒吃飯了,先吃了飯,再喝藥吧
寧小茶沒意見,便先吃了飯,再喝了藥,然后簡單洗漱了,繼續(xù)睡。
一睡到天明。
她是熱醒的,燒還沒退,似乎還有些加重,整個人陷在被窩里,蔫蔫的,沒精神。
人一生病,就容易變得脆弱。
她很怕自己被一場發(fā)燒要了命去,便拉著香玉的手,假意咳嗽著說:“我好難受,咳咳咳,下不了床了,你讓殿下來看看我吧
追求男人不能一味付出,要引導(dǎo)他們付出,金錢、時間、注意力,就像是小王子獨一無二的玫瑰,不是因為玫瑰漂亮才獨一無二,而是因為玫瑰是小王子付出精力照養(yǎng)的,才變得獨一無二。
她想趙征為她付出時間乃至情緒成本。
但想象很美好,現(xiàn)實很殘酷。
香玉很快去而復(fù)返,對她說:“殿下不肯來。還說,還說……你死了,他會給你超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