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隱坐在輪椅上,被沈卓推到了眾官員面前。
他面色淡漠,眼神幽冷,掃視一圈,眾官員大多不敢對視,紛紛低下了頭。
他瞧著,也不廢話,直入主題:“趙氏謀逆篡位,諸位大臣當(dāng)時也是無奈之舉,孤都理解,如今,趙氏已退位,孤已撥亂反正,諸位大臣若有報效祁國之心,各安其位,孤既往不咎。切記,諸位大臣的家族榮辱就在你們一念之間了
這一番話頓時激起了他們的熱議。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聲交流著看法。
沒人敢第一個表忠心,也沒人敢第一個拒絕。
直到陶樂純低喝:“豎子休要妖惑眾!”
她對祁隱曾傾注了感情,因為傾注了感情,遇到重大打擊,才更排斥、厭惡:“若沒有報效祁國之心呢?豎子當(dāng)如何?”
祁隱被罵,也神色從容:“大祁以仁愛治國,自然賜金放還
“一派謊!”
陶樂純厲聲反駁:“如果賜金放還,那趙都城外那么多的士兵是什么意思?你身后的禁軍也不是這個意思
祁隱反問:“娘娘覺得我是什么意思?”
陶樂純說:“你是在逼迫我們臣服。此番行徑,跟當(dāng)年的趙氏有何區(qū)別?”
祁隱聽了,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娘娘也知當(dāng)年趙氏得位不正啊
陶樂純:“……”
她說錯話了。
明知趙氏得位不正,還在奮力維護(hù),實有同黨之嫌。
以陶憫之為代表的陶家跟趙氏還是姻親,更有同黨之嫌,這會第一個下跪表忠心:“殿下恕罪。她一個婦道人家,哪里明白朝政大事?我陶家愿為祁氏效勞
“父親!”
陶樂純覺得父親的骨頭太軟了。
但復(fù)歸祁氏確實是眾多官員心里的夢。
他們見陶家歸順,紛紛下跪:“臣等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時光飛逝。
不知不覺間夕陽西下。
寧小茶透過晃動的車簾,看著外面昏暗的天色,問趕馬車的人:“你說,皇宮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