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璋閉眼躺進浴桶里,宮人為他擦澡、換衣。
衣服是潔白如雪的,穿上后,長發擦干,垂落下來,烏發紅唇,依舊是俊顏如玉的人。
但有什么不同了。
他那張臉冷的很,從前多數情況下也是冷的,但不像現在冷的像個死人。
“璋先生,請這邊走
伺候他穿衣的小太監攙扶著他,為他指著方向。
段玉璋跟著小太監走到了床榻,幾乎才走到床榻處,就脫力一般倒了下去。
他被吊了太久,雙臂脫了臼,哪怕復原了,還是像要廢了。
祁隱夠狠!
他這樣折辱他,還不殺了他,一代君王這么給自己拉仇恨,真是個人才。
他不會忍氣吞聲的,他會給他一個教訓。
這是一個國民也是一個長輩應該給他的。
“小主子來了
外面傳來宮人的聲音。
小主子?
是寧小茶?
她終于來見他了?
他對祁隱的不滿在這一刻爆發,但他面上依舊是沉靜如水的。
寧小茶還不知風雨欲來,走進來后,就瞧段玉璋躺在床上,白皙的皮膚,精致的眉眼,依舊是年輕俊美的樣子,但眉眼間染著幾分疲態,神情冷漠,無端顯出一種冷漠厭世的樣子。
也是,弟弟跑了,眼睛瞎了,人還被吊城墻上羞辱了,怎么可能高興起來?
她知道段玉璋的價值,就像是賢內助,想著替祁隱安撫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