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隱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沉默意味著默認。
如果孩子在段玉璋手上,他們是絕對的弱勢地位,只能按著他的交換要求來。
實則段玉璋慌著呢。
天黑了,一天又要過去了,他還沒找到那孩子,眼看著這兩天就要換人,他拿什么換?
愁死他了。
他坐在門檻處,抬頭看著天上凄冷的月亮,大口喝著酒,想要借酒消愁。
可惜,田山影響了他借酒消愁的心情。
“哎喲,哎喲,好疼,好疼——”
田山哭嚎著,因為中了段玉璋的毒,痛得在院子里四處亂滾。
段玉璋其實是想毒死他的,但毒死他太便宜他了,所以就讓他生不如死了——他弄丟了那孩子,活該如此。
“疼啊!疼死我了!段兄,段兄饒命啊!”
田山痛得哭嚎著,沒一會,就痛得氣息奄奄,渾身濕淋淋,仿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他的哭嚎聲也嚇壞了兩個孩子。
“嗚嗚嗚,我要大姐——”
“哥哥,我要大姐——”
兩個丫頭一左一右哭著搖晃他的手臂。
段玉璋恨屋及烏,并不想搭理她們,但在看到田二丫時,瞇起了眼睛:田二丫雖然五歲了,但餓得發育不良,身形太瘦小了,看著跟那孩子太像了。雖然臉面、性別不同,但怎么說呢,他知道該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