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已經涼了。
剛好降火。
他連喝了兩大杯,眼里的熱欲才消散了。
瑯璇見此,繼續以服軟的姿態,語氣嬌軟地哀求:“時闕,你好人做到底,幫我解穴好不好?我這樣好不舒服呢
她這么躺著,動彈不得,確實不舒服,主要也沒有安全感。
時闕聽了,走過去,將她扶起來,靠在自己肩頭,隨后,撫上她濃密的長發:“公主,你知不知道現在的行為叫什么?”
瑯璇沒有回答。
時闕也不需要她回答,自顧自地說:“得寸進尺
瑯璇有些惱羞成怒,剛剛的小女兒情狀瞬間消散了。
她冷著臉,閉上眼,大有“你不給我解穴,我很生氣,以后都不想跟你說話”的意思。
時闕品味著她的表情,伸手托起她的下巴,逼她與他對視。
可瑯璇依舊執拗地閉著眼睛,就是不肯睜眼看他。
時闕對此是很受傷的:“公主,你就這么想解開穴位,然后逃離我?”
他并不想趁人之危欺負她,但讓她從他身邊離開,簡直就是拿刀在挖他的心。
他曾試著放棄她、遠離她,但他失敗了。
好在他還有挽救的機會。
他會讓她喜歡她的。
并不是只有段玉璋有什么失憶藥,只要他想,他也可以讓她忘記一切,重新來過。
于是,懷著這個想法,他輕聲誘哄:“瑯璇,睜開眼看看我吧。你知道的,只要你看我一眼,我就會心軟的
瑯璇聽他這么說,信以為真,便睜開眼,迎上了他的目光。
他生了一雙漆黑如墨的眼,像是深邃而曠遠的夜空,只一眼,便讓人深陷其中。
瑯璇就這么陷在他的眼睛里,感覺意識被掏空,只剩下一個傀儡軀殼。
忽而一道響指聲。
時闕看著瑯璇的眼睛,緩緩說:“我是時闕,你是瑯璇,我們是夫妻,我們很恩愛。你生了病,我們來這里求醫……”
他在重塑她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