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連夜雨,麻繩偏挑細處斷。
本想著過幾天,要跟沈驚云聊一下沈耀生病情的沈驚落,也再也無從開口。
安撫好沈驚云后,沈驚落走出病房,為她墊付了部分的住院費。
望著銀行卡里的余額,她神情落寞。
垂眸,她思忖了許久,輕輕的摘下了在她脖子上戴了二十年的項鏈。
緊緊的在手中攥了幾秒后,她起身走了出去。
當了吧,可解燃眉之急。
舍不得又怎樣,珍重又怎樣,沒錢,一切寸步難行。
沈驚落拿著項鏈走出了醫院。
找了最近的一家典當行,她交給了服務臺的工作人員。
“小姐,您這個項鏈,款式偏老舊,而且不是純金的,是k金,不值什么錢,最值錢的可能就這上面的這塊貓眼寶石,但......”服務臺的小姑娘,有些難為情的說。
沈驚落知道項鏈賦予她的意義,在這里不值一文,但她還是想爭取多當一些。
“這是我媽留給我的,您看能值多少?希望多一點,我急等錢用。”
前臺小姐拿起項鏈,走了出來,“那您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問問我們老板。”
“麻煩了。”
等待是煎熬的。
很快前臺的服務小姐,從屋內走了出來,“小姐,我們老板說,最多能典當五千塊錢,不過老板也說了,這項鏈可以給您留著,如果您哪天手頭寬裕了,可以來贖回去。”
五千塊錢不多,但,可以給她留著,這已經夠了。
“好,五千就五千,我一定會回來贖的。”
“那我為您辦理手續吧。”
典當的五千塊錢,還沒在手里捂熱,沈驚落就轉賬給了沈驚云。
希望,她不會因為錢的問題,自責愧疚。
悻悻回到家的沈驚落。
還未走到樓梯拐角,就聽到了顧青的聲音。
“這霍家不愧是江城的名門,出手還真是大方,這要不是他家的那兒子是個要死的病秧子,這好事,說什么我也要給夢音留著。”
沈驚落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向了被紅色聘禮,塞的滿滿當當的客廳。
絳紅色的樟木箱子排了一排,掐絲工藝的鑲金玉鐲,明清的古花瓷瓶,還有那厚厚的紅色鈔票和房產證,無不彰顯男方強大的經濟實力。
霍家?
哪個霍家?
看到沈驚落走過來,顧青臉上堆著笑,說道:“落落,你真是撞了大運了,有人來提親了,是霍家。”
“什么提親?哪個霍家?”
顧青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怨自己沒說清楚,“霍衍政,他來咱們家提親了,點名要你,你說你,是不是撞大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