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
房贏怎么也不會想到,濃眉大眼的大哥,竟然也出現(xiàn)在了夢春樓。
怪不得。
他從未夜不歸宿過。
原來都是白天來,晚上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那幾名文士,沒有注意到身邊的情況,一邊往外走,一邊談笑風(fēng)生。
“今日這酒,喝的高興!”
“你還有臉說?本公子被你等多灌了幾杯,今日表現(xiàn)不佳,竟不是小桃紅一合之將。”
“果真?小桃紅竟這般厲害!”
“唉!小蘭也變了,當(dāng)初她在本公子身下,像小貓一樣,現(xiàn)在倒好,騎在我身上好似母豹。”
“唉!今日未見到詩詩姑娘。”
“你還想見詩詩?想得美!房遺愛一首情詩,將她送上神壇,如今只接待房遺愛一人,已不再輕易見客了。”
“嘿!房遺愛豈不是爽死!”
幾人說著,走出夢春樓。
房家兄弟倆,故意落后幾步,待其他人走遠(yuǎn),終于相向而對。
“二郎……”
房遺直剛一開口。
房贏便大義凜然的打斷:“大哥!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房遺直臉色騰一下漲紅,急忙道:“二郎,不是你想的那樣……”
“就是那樣的!”
房贏痛心疾首道:“嫂嫂那么漂亮,你竟背著她來夢春樓喝花酒,你對得起她嗎?”
“近日有同僚升遷,都是官場應(yīng)酬而已,二郎,你可莫要和你嫂嫂說…”房遺直解釋了幾句,猛然一頓:“咦?不對!二郎為何也在此處?”
“我當(dāng)然在和詩詩討論詩詞!”
“公主知道嗎?”
“你是說高陽公主?”房贏冷哼一聲,“我做事,需要讓她知道嗎?”
“可她會去找娘訴苦。”
房遺直小心的說道:“上次你夜宿夢春樓,高陽哭哭啼啼的跑來咱們家,娘差點(diǎn)打斷你得腿……”
“大哥!別說了!”
房贏認(rèn)真的說道:“今日,我并未見大哥來過夢春樓……不,我壓根就沒看見過你!”
房遺直愣了一下。
出于男人的天生技能,他腦中靈光一閃,趕忙道:“我也未曾見過二郎!”
說罷。
兄弟倆相視一笑。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
至于晚上和同僚的局。
自然是湊不成了。
蘇定方在大領(lǐng)導(dǎo)辦公室,被訓(xùn)成了狗,賈五最近神出鬼沒,高三不善表達(dá)……
至于房贏。
他正處于賢者時(shí)間。
以至于詩詩姑娘的嘴巴,被撐的滿滿的,吃飽喝足,解了幾日不見的相似之苦。
房贏美美的睡了一晚。
第二日,早早的跑到單位點(diǎn)卯。
進(jìn)了太極宮,就見遠(yuǎn)遠(yuǎn)一隊(duì)人馬,華麗貴氣,站在前方的必經(jīng)之地。
雖然距離的拉近。
為首一人映入眼中。
二十出頭的年紀(jì),一身華麗錦袍,金冠玉帶,錦袍鑲著華麗的金邊,黃底飛龍圖案,栩栩如生。
房贏停下腳步,瞳孔微縮。
“遠(yuǎn)游冠,金帶鉤。”
“雙瑜玉,綬帶包。”
“衣服上還繡著四爪金龍,此人,莫非是大唐帝國的太子……李承乾!”
而此時(shí)。
這身尊貴衣服的主人。
正冷冷的盯著房贏,眼神陰翳。
“大膽!見到太子為何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