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昀寧擋在了侍女面前,摟住了安陽長公主:“大夫,快看看舅母怎么了,怎么臉色這么白?”
大夫立即上前查看。
找了好半天病因卻沒發現安陽長公主到底怎么了,目光略有幾分疑惑,剛才人還好好的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病了?
安陽長公主口不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楚昀寧胡說八道眸中劃過氣惱,手想動都動不了。
“表小姐,是不是你?”侍女上前一步拽過楚昀寧的手,眼中是滿滿的質疑:“剛才只有你碰了長公主?”
“啪!”楚昀寧反手打了侍女一巴掌:“肯定是你沒照顧好舅母,否則舅母怎么會突然犯了舊疾呢,居然還敢誣賴我頭上來了,簡直放肆!”
這巴掌可不輕,侍女直接被打翻在地,緊捂著臉頰仰著頭看她,還未來得及開口,楚昀寧又上前幾巴掌狠狠的打在侍女臉上,叫她沒辦法開口說話。
“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一次兩次的在舅母面前胡說八道,慫恿舅母吃些不該吃的補藥,最終害了舅母,今日我非要給你個教訓不可,來人吶!”
楚昀寧大喊一聲,蕭景珩立即走了進來極快的速度點住了侍女的穴位,將人胳膊一扭直接拽了出去,侍女的目光死死的瞪著楚昀寧。
“好個不懂規矩的丫鬟居然敢謀害舅母,必須要她招認!”
陸淺淺的形象一向都是刁蠻任性的,所以她下令,沒有人會反駁,一個侍女跟陸淺淺在長公主面前孰輕孰重?
所以很快侍女就被按住了,幾個板子落在了侍女身上,看上去很輕,實際上都是注入內力的,片刻后侍女就斷氣兒了。
“死了也好,拖去亂葬崗,省的讓舅母瞧見了心煩。”
一旁的管家見狀有些猶豫又不敢多說什么,畢竟陸淺淺可是長公主的心尖尖,打死了一個丫鬟而已,算不上什么大事。
所以,侍女被打死并未引起太大的轟動。
重要的是誰也不會主動去觸盛怒中表小姐的霉頭。
見狀,楚昀寧反而松了口氣,這就說明安陽長公主只是初步懷疑,還沒有告知其他人,否則這些人不會這么順從自己的話。
折身返回時,屋子里已經亂糟糟的了。蕭景珩握住了她的胳膊:“乾州不宜久留,咱們得盡快撤離?!?
“嗯!”楚昀寧點頭,她也是這個意思,但不能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走了,對著蕭景珩使了個眼色,邁著步子進了里屋子,一群人圍住了安陽長公主。
她只是暫時用麻藥麻痹住了安陽長公主,一個時辰后麻藥勁兒過了,長公主自然就醒來了。
可現在,楚昀寧不打算讓她醒來。
留著也是個禍害。
“舅母!你到底怎么了?”楚昀寧紅著眼上前,緊緊的攥住了安陽長公主的手,嘴上哭著,袖籠下一枚銀針刺入她體內,又對著大夫大吼大叫:“庸醫,你到底會不會醫治我舅母?”
“陸小姐,我……”大夫支支吾吾,他行醫多年還從未見過這么奇怪的脈象。
時有時無,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可長公主就是沒法子開口說話。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你們幾個都退下,誰也不許碰我舅母!”楚昀寧兩手一攔,讓人退下,從安陽長公主的懷中掏出一枚藥丸,在所有人都沒看清的情況下調換了疫情藥丸,并捏住了長公主的下頜,將藥塞了進去
。
最多三個時辰,安陽長公主必死無疑!
“快,快去找我爹!”楚昀寧捂著臉起身往外跑,誰也沒有懷疑過她。
楚昀寧的腦子飛快的轉動,看安陽長公主的反應肯定是懷疑她了,應該就是剛才在大殿上談話的時候某個細節露餡了。
生長在皇宮的人又有幾個傻子,陸淺淺是安陽長公主親手養大的,即便是失憶了,身上某些地方肯定不會變。
按照時間推算,長公主府應該還沒有人知曉,所以她們還有時間逃跑。
果不其然,楚昀寧和蕭景珩兩人順利的離開了長公主府坐上了馬車,蕭景珩沉聲說:“咱們得盡快離開乾州,重新回到邊關?!?
京城那邊暫時有楚將軍鎮守,皇帝尚且在位,蕭景宴還不敢明目張膽的造反。
所以為今之計只能撤回邊關,穩住大局。
蕭景珩挑起簾子看著身后熱鬧的大街,楚昀寧從懷中掏出了一枚令牌,這是剛才從安陽長公主身上搜刮來的,出個城門肯定不成問題。
“我們還有差不多三個時辰……”楚昀寧眼眸微微動,總覺得就這么離開了太可惜了。
蕭景珩卻一把攥住了楚昀寧的手腕,臉色沉著:“你先離開,我隨后就到!”
他不想楚昀寧再冒險。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楚昀寧反問。
蕭景珩斜了眼她;“不就是去掏陸家莊的底兒?”
話落,楚昀寧面色訕訕有些難為情的笑了笑,有些納悶她的表現就這么明顯嗎,她立即又說:“我若是不去,你怎么能闖進去?”
蕭景珩勾唇自信的笑了笑:“半個時辰后城門口見。”
勸不住他,楚昀寧只好先去城門口等著,人來人往的城門口暫時還沒有任何異樣,她的心緊緊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