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里所有人都停下來,不解地看四周。
“音樂怎么停了啊?”
“是啊,怎么回事?”
這時,頭頂的燈又亮了,將整個酒吧照得通明。
很快就進來五六名警察,“分成兩排!排好隊,把身份證拿出來!”
底下頓時一片怨聲,紀藍顏也覺得掃興,回到聶辭身邊從包里拿出身份證。
聶辭把本子收起來,習慣性找手機,結果找了一圈在椅子下面發現,可能是剛才不小心碰掉的。
她撿起來,清理干凈又收進包里。
酒吧遭遇突擊檢查的時候并不多,除非是接到舉報或者是掌握了什么線索。
聶辭是學法的,很能理解也很配合。
警察接過來核對過后,就還給了她,可剛走沒多遠,就有同事過來,看著聶辭在他耳邊低語。
對方又走回來,“這位小姐,有幾個問題想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聶辭一怔:“我?”
紀藍顏也皺起了眉。
——
警局外,紀藍顏正在抽煙,一根接一根。
很快,賈肅趕到。
她瞇起眼睛,“紀衡呢?”
“老板正在醫院陪郭小姐。”
紀藍顏把煙丟掉,犀利的目光直視他:“小辭怎么辦?”
賈肅也很為難:“郭小姐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次被人蓄意下藥……”
“蓄意?誰蓄意?小辭嗎?”
“呃……監控里的確是聶小姐和那兩個男人有接觸,他們也一口咬定是聶小姐,聶小姐的手機里還有轉賬記錄……”
紀藍顏不怒反笑:“所以,紀衡也信了?”
“老板他……他什么也沒說,就是讓我過來帶您回去。”
紀藍顏這下是徹底怒了,“臭小子什么意思?”
她馬上給紀衡打電話,可是打了幾遍那邊也無人接聽,紀藍顏恨不得殺過去找他算賬,可她又不能把聶辭一個人丟在這里。
警局內,聶辭在做筆錄。
她是學法的,還是個成績優異的法學生,面對所謂“證據”,始終保持冷靜。對待警方的詢問,也一直是條理清晰。
既然受害者是郭蓓鈺,作案動機肯定離不開一個“情”字。
聶辭跟紀衡的關系也是瞞不住了,在知道這個學法的小姑娘,才上大一就被人“包養”后,可想而知,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所以,你是因為嫉恨郭蓓鈺,想要報復她,才讓人故意將d品飲料給她喝?”
這個做案動機,合情合理。
桌下的雙手捏成拳,她深呼吸,冷靜回道:“我的背景你們都查清楚了,我努力學習努力生活,就是為了擺脫這些不堪的過去!與我的未來相比,郭蓓鈺不值一提。更何況,我學法知法,如果我真想報復她,我有的是辦法,還不會觸犯法律,根本不會愚蠢到留下這么明顯的犯罪證據!”
——
因案件涉d,性質嚴重,聶辭被關了一夜。
紀藍顏急壞了,人是她帶出來的,要是出點什么事她怎么向聶康良交代?
更何況,聶辭這孩子什么人品她還是很清楚的,雖然她也明白,警方這邊調查清楚自會放人,但小姑娘年紀這么小,多在里面一天就多遭一天罪。
紀藍顏直接殺到了醫院。
來到病房她就一腳踹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