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腳上的傷也就是需要修養一段時間,問題不大,你不用特意來照顧我。”
“你請的這個護工人很好,很細心,做事也很周到,她照顧我你可以放心?!?
“你盡管去做你的事便好,我這里不用擔心?!?
他回酒店是有事,但這件事應該不重要,而恰恰的他看見護工推著她出來,他便接過了護工的活。
畢竟沒看見還好,看見了他不做點什么不大好。
這就是他。
所以,她細細跟他說明自己這邊的情況,語氣無比的輕緩柔和,讓他放心,不用自責,也不用愧疚,更不要因為一些外在因素而違背自己的意愿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就如他們的婚姻。
她希望他不要為難自己。
洛商司腳步止住了。
輕緩靜柔的聲音落進耳里,字字清晰,句句不急不燥,平和安寧。
卻也,疏離冷漠。
洛商司看著前方的眸子微動,里面的深色變化了。
常寧沒聽見回應,但輪椅停了下來,便代表他聽進去了。
心中稍稍松懈,常寧用更柔軟的聲音說:“你安心工作,不要把心思浪費在我這邊,我這邊一切都好。”
“放心?!?
這世界上,看似利器最傷人,但其實,很多無形的東西才是真正的傷人。
洛商司聽著這些話,眼簾微垂,他看著坐在輪椅里的人。
發絲烏黑,齊齊整整的梳在腦后,用一根黑色的皮筋固定,不落一絲碎發,她眉眼淡靜,臉蛋柔和,就如那江南煙雨里的清荷,永遠的獨立于世,誰都無法侵染她。
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只要她不為你開門,那么誰都進不去。
指腹微動,然后收攏,他推著輪椅繼續往前。
眼眸再次凝著前方,但此時,他低沉的嗓音落進常寧耳里。
“是溫為笙你怕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