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商司指腹微動,摩擦著杯身,這一刻,他眼眸極深,深的如墜入了無盡深淵。
陳顯聽著祁正右說的這些話,他面上未有笑了,有的是沉思。許久,他出聲:“商司,不要手下留情。”
姜尚聽見這話,神色微頓,然后恢復(fù)。
他繼續(xù)喝他的酒,什么都沒說。
洛商司眸動,里面的深色逐漸沉下,眸中一切恢復(fù)如初。
他喉間溢出一個低沉的單音節(jié):“嗯。”
陳顯笑了,對洛商司舉起酒杯:“不要顧慮我,你該怎么做就怎么做。”
洛商司抬眸看他,然后,酒杯和他相碰,鐺的一聲,清脆無比。
祁正右陷入了自己構(gòu)造的美好畫面里,久久無法出來。
不過,聽見陳顯的聲音,他一瞬便想到什么,然后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陳顯身旁坐下,如剛剛坐在洛商司身邊一樣,架著陳顯,語重心長的說道:“兄弟,我得說說你了。”
“你能不能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你如果就盯著一棵樹吊也就罷了,但這棵樹能不能不是周妤錦,是別的女人?”
“你隨便找個女人都比周妤錦好,一定要是周妤錦嗎?”
“周妤錦不好,真的不好,老祖宗說,娶妻娶賢,妻沒娶好,一家人鬧的天翻地覆,禍害幾代人,不可,不可啊!”
“聽兄弟一句勸,放過自己,也放過周妤錦,她真的不適合你。”
陳顯臉上一瞬滿是笑,他點頭:“好,我聽你的,放下妤錦。”
這話說的,要多應(yīng)付就有多應(yīng)付,即便祁正右醉了,也清楚的知道陳顯沒把自己的話放心里。
他頓時著急,極快說:“你別不聽我的,你看看你都被周妤錦害的......”
后面的話便要脫口而出,但這時,洛商司出聲了:“祁正右。